動肢體做出應對。凌展在這十幾步之間就看了出來,對方也練到了明勁巔峰,暗勁應該還在摸索之中。這種對手如果實戰經驗豐富,真交手起來,自己就算有暗勁在身,也未必穩贏。如果是搭手,凌展自忖只要放出暗勁來,就可以讓對手可以知難而退。
只是他太天真了,沒想到對方是剛剛悟出了暗勁功夫,搭手的一瞬間,謝文濤暗勁勃發,洶湧而來,雖然對心力和勁的運用遠遠不夠,還是讓大意的凌展吃了個大虧。好在凌展對暗勁控制遠高於對手,吃虧之下立刻反擊,暗勁起伏之間如毒蛇吐信,透過謝文濤的雙手一路衝擊,直入臟腑。凌展受傷之下毫無保留,這一下謝文濤受傷比凌展重得多,能支援著自己走出道館實在是毅力堅韌過人了。
但是凌展慘勝一招卻是不敢放鬆,對方還有一個可能是高手的道士沒有出手,自己受傷之下怕是應付不了。幸好那個道士隨著謝文濤離開了,凌展緊緊的盯著道士的後背,直到從他的視線裡消失,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他看不出對方是否會功夫,道士走起路來輕飄飄的,不像一般練武人的沉穩,甚至還不如普通人的踏實,而他的身形更是詭異,凌展盯著他的背影的時候總覺得很難聚集自己的目光,似乎稍一分神目光就會滑到旁邊的其他什麼東西上去,他的頭髮和一身道袍在行走的時候也都顯得輕飄飄的,給人一種要乘風而去的感覺。這個道士要麼是真的不會功夫,否則只怕是功夫高到了一個師父祝智深都無法相比的地步。
謝文濤一行人剛一離開,王玉龍和許琴兒就率先從道館門口衝了過來。許琴兒雖然速度沒有凌展快,但是她身體素質也很好,全力跑到跆拳道館門口的時候,剛好看看凌展和謝文濤搭手的情景。他們看不懂凌展交手的具體狀況,只看出來凌展這一下打跑對手的同時也受傷不輕,不敢隨意移動他的身體,只是急切的詢問著凌展的情況。
凌展坐在地上喘息了半晌,開口對王玉龍道:“幫我叫車,要趕緊找地方養傷。”頓了頓,又對許琴兒道:“不好意思,旅遊我恐怕去不了了,另外還有事情麻煩你,我下午有一門選修課考試,幫我想個辦法。”
許琴兒趕忙點頭:“沒關係,沒關係,考試的事情可能麻煩點,我儘量想辦法,不行可以找輔導員出面,你平時成績不錯,這種事都是可以通融的。”
凌展點頭表示了感謝,然後又呼吸幾口儘量平靜了氣血,掙扎著站了起來。許琴兒和其他人都伸手上來扶他,被凌展輕輕揮手拒絕了。這時候王玉龍已經跑出去開車了,他自己就有車,停在跆拳道館旁邊。幾乎是一分鐘後,車就停在了道館門口,凌展上車以後,王玉龍問了一句:“去哪?醫院麼?”
凌展猶豫了一下,他原本想直接到拳館去找師父、師兄們,但是現在一想這個王玉龍如果一起跟著去就有些不方便了,所以他一邊掏出手機一邊說道:“先開出學校南大門吧,我打個電話。”
撥通了大師兄葛弘波的電話,凌展第一句說道:“師兄,我在學校和人搭手受傷了,你有沒有合適的地方幫我看傷?”
葛弘波在電話那頭楞了一下,看傷最合適的不就是拳館麼,隨即他反應過來,壓低聲音問道:“你身邊有其他人嗎?”
凌展用餘光瞟了一眼王玉龍,簡單的“嗯”了一聲。
葛弘波考慮了一下說道:“你傷勢如何?要不然你直接回家,我開車去找你,不行再接回拳館給師父看一下。”
凌展沉吟著回答:“不重,是我大意了,對手不過剛剛悟出暗勁,還不會控制,我們只是搭手,他傷得遠比我重。”
葛弘波本來還有些疑問,但是知道凌展說話恐怕不方便,於是說:“嗯,那你先回家,我這就去你那。”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收起手機,凌展猶豫了一下對王玉龍說:“到了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