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又是否存在了八種以上的顏色,凌展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自己像這般修煉下去,實力定能突飛猛進,只要達到結丹初期,他就有辦法借地利擺脫蔡州宇,多在這個便宜師父身邊呆上一刻,他心中的警惕之情就越重,因此還是儘早與其撇清關係為妙。
在凌展吸收雷霆的過程中,蔡州宇始終靜立一旁觀看,同時體內法力奔騰不息,隨時防備可能到來的異變,不過讓他既慶幸又失望的是,顯然這個新收的弟子確是摸清了那些雷霆的奧秘,在不使其爆發的情況下,吸收的速度越來越快,修為氣息也在不斷攀升。
不過好在他自己是元嬰初期的修為,遠遠高於凌展,又有諸般手段在身,倒是不怕這個弟子翻出天去。
這一次,直到吸收了五十條雷霆後,凌展體內才終於發出一聲脆響,氣息頓時一變,修為達到了築基後期的境界!
如今二人仍在紅色與橙色雷霆的交界處,尚未前進,不過凌展顯然也沒有急著趕路的想法,而是在穩固了修為後,抬手取出一張符紙來。
不等蔡州宇詢問,他便立刻說道:“弟子在此地修為有所突破,對於雷道的體悟也深了一層,卻是想試試手中一門法術的威力。”
說著,他忽然飛快地念了一段咒訣,只見那符紙一閃,眨眼化作灰燼,與此同時在這雷球內部,驀然現出一顆綻放著刺目光芒的奔雷彈來。
那奔雷彈剛一出現,只有三層雷力,但是隨著凌展雙手翻騰變化,其上包裹的力量也越來越多,只是體積並不變大,全部力量都向中間壓縮,流露出的氣息也越發的恐怖起來。
也不知究竟凝聚了多少層雷力,他終於停下手來,任由那奔雷彈停在空中,轉頭向蔡州宇問道:“師父,你看我這法術威力如何?”
蔡州宇驚疑不定的看著那雷球,半晌才緩緩說道:“依為師之見,你這法術奧妙非常,用一重重雷力互相包裹,並不斷向中心壓縮,最內一層的壓力越來越大,爆開時的力量也就隨之變大,如果我猜測得沒錯,這恐怕當得上築基巔峰修士的一擊了,雷道功法果然非同小可。”
凌展聞言臉現喜色,彷彿對於師父的讚賞十分滿意,只見他猛然向浮在空中的奔雷彈一指,其立刻一動,出現在包裹二人的雷球之外,繞過無數道雷霆,向後方飛去。
少頃,遠處傳來一陣劇烈的轟鳴,隨即空中一陣雷光閃爍,似乎是那奔雷彈終於擊中了某道紅色雷霆,引發了一陣爆炸。
凌展此刻閉目沉思,彷彿在感受那爆炸的力量,一旁的蔡州宇看在眼中,心裡越發覺得這弟子的來歷神秘莫測,好似其體記憶體在著能讓自己這個元嬰修士也懼怕的力量。
與此同時,數千裡外的許琴兒忽然渾身一震,原本打坐的身體一躍而起,興奮的自儲物袋中取出一道符紙來。
只見那道符紙在她的一絲力量催動下,忽然化作灰燼,空氣中響一句古怪的話語,只有短短的幾個字,速度又非常快,尋常人根本聽不懂在說些什麼。
但許琴兒卻是聽得十分認真,待那聲音消散後,她的臉色立刻高興起來,但隨後又顯出一絲擔憂。
原來,這一日恰好是凌展與孫煉三前往天寶總會後的第十日,他雖然身處那無邊雷霆中,仍沒忘了與許琴兒的約定,因此假作要嘗試法術,取出的那道符紙其實卻是事先製作出來,用於傳遞訊息的閃雷符。
而那奔雷彈,自然是臨時想出的障眼法了,他就是賭蔡州宇對雷系道法並不熟知,因此故意先念出一段彷彿咒訣的話來,引動了閃雷符,隨後飛快地發動奔雷彈法術,裝作是那符紙引發的一般。
整個過程雖然看起來有些並不協調,不過蔡州宇到底因為見識所限,沒有看出其中蹊蹺,只是隱約覺得有些不對罷了。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