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察覺到一樣的一瞬間,便強行調動起元力滌盪周身,霎時間將寒氣驅出體外,而元神中也升起一陣有如雷霆般的波動,震碎掉那冰凍之意,重複靈動。
抵禦住那詭異莫測的寒氣侵襲,凌展冷哼一聲,神色變得極為不悅,對方與他素不相識,卻一上來就下次殺手,換做誰此刻心情也不會太好。
但不等他說話,只聽樊席猛然大呼:“冰韻,你怎麼能這樣,你拒絕我的追求就算了,每次故意用種種手段刁難我,我也並不計較。可是凌展小友與你並不相識,卻被你暗中偷襲了一下,豈不是遭了無妄之災?”
“哼,姓樊的你不要假惺惺,我的冰魄倫音只是對你一人而發,不過有些許力量波及到他而已,如果他真的是你口中所說的三條天道的掌控者,又怎麼會被這一點點力量傷到?‘無妄之災’一說本就不存在。”
樊席聞言一怔,一時間卻似找不到什麼反駁之言,只好對著凌展訕笑兩聲,似乎覺得眼前發生的事情有些過於尷尬。
而凌展則是微一皺眉,隨後便既舒展開來,朝著聲音傳來處一抱拳道:“這位冰前輩,晚輩不知您與樊老之間究竟有什麼過節,但此次晚輩前來,卻是因為人界將要面臨滅頂之災,想請您回去一同抵禦天魔入侵,無論您出身於哪家哪派,想來總有親人或是後輩還留在那片大陸上,就算是為了保全他們的性命,您也該暫時放下過去種種,與天下修士一道,抵禦魔劫,而不是在這裡玩什麼偷襲手段吧。”
“呵呵,小子說話倒是頭頭是道,只可惜你說錯了,我如今還真的沒有親人或是後輩,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人類。”
凌展本以為自己一番話曉明大義,應當能暫時化解對方與樊席之間的嫌隙,共抗天魔,但冰韻卻忽然說自己並非人類,更沒有親人後輩,一下子便將他準備的言語全都打亂。
他此時不由得將目光轉向樊席,只見得此老臉上訕笑之色更濃,還十分不好意思地揪了揪自己的鬍鬚。
原來卻是此老故意沒有說出那冰韻的身份,讓凌展誤以為對方也是一名人類修士,結果現在看來這第三位合道強者,其來歷多半卻是一頭靈獸,行事風格根本和人類不同。
下一刻,只聽冰韻又道:“我知道你們想拉上我一起去和那些天魔作戰,說實話我不是沒和他們鬥過,但當時我被抓去做了冰心閣的鎮宗之獸,是被強行綁上戰車的,本非出於自願,後來我趁著冰心閣在天魔大劫中元氣大傷,這才終於逃了出來,並漸漸將冰心訣修煉大成,才算徹底脫離你們人類掌控,如今想讓我再和人類一起作戰,那是絕無可能。”
凌展卻想不到原來這位叫做冰韻的女子,卻有著這樣一段過往,那冰心閣他也曾有耳聞,乃是北方陵嵐大陸上的一箇中型門派,而如今看來,冰心閣過去曾有這樣強大的鎮宗神獸,多半曾經還是一座大型門派,只是在某次天魔大劫中沒落下來,總派實力整整下降了一個等級。
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也就不好在勸說對方什麼,畢竟自己與其素未謀面,對方又對人類心存強烈反感,強行要求對方一起抵禦天魔入侵,根本就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想到這裡,凌展便已經生出離去之意。
但樊席見他要催動遁光離開,神色卻不免焦急起來,一邊擺手制止,一邊朝冰韻所在的方向說道:“我知道你過去受到了許多不好的待遇,可是當年欺侮你的那些人都已經死了,而你自己又修煉到這樣強大的境界,曾經的仇恨也該消了吧。需知天魔一旦入侵人界,定然要將所有人類屠戮乾淨,所謂唇亡齒寒,到時候就算你們靈獸不會遭受殺戮,但也一定會淪為天魔的坐騎或是靈寵,特別是你這種極其強大的存在,一旦被天魔得知,便是那個瞳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可要想清楚才好。”
想不到此老先前還一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