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有問題,就是對付有精神病。
做了妖女之後,壞事做絕。讓人感覺充滿愛,那就更天方夜譚了。
尤其現在齊霽瘋得連她都得跪,明苑對如何拉他回來,還真是滿心疑惑。
這個對她來說太難了,她直接上師徒愛,要不是齊霽太難搞,她能連父女愛都能給齊霽糊一臉。
但他心思捉摸不定,喜怒無常。經常瘋的超越自我,所有的能對常人用的手段,對他半點用都沒有。
明苑自己都有些絕望。尤其看著齊霽用禁術的那刻,她整個人都已經有些麻木,就算齊霽再給她做出什麼駭人聽聞的事來,她都不會奇怪了。
她現在聽他這話,不知他的用意,但心底生出一股希翼。
明苑仔細的打量他,想要從他臉上尋找到些許蛛絲馬跡,窺探他現在到底在想什麼。
齊霽的眸光柔淺,手指停留在她的肩膀上。沒有用力,很是溫順。
明苑嘴唇張了張,「是真的。」
她不急切,沒有急著在齊霽明顯表明自己的真心。若是真心實意,根本就不需要急切。
「我寧可自己死,也不願意你有事。」明苑開口慢慢道,她才醒過來不久,加上靈臺受損,身體疲軟無力,說出來如同輕風。
「此話是真是假,其實閣主也能分辨的出來吧?」
明苑有些好奇,自己現在還活著,不僅僅活著,而且還被照料的不錯。只是不知道齊霽到底怎麼想的。
齊霽聽後,雙眼望著她。他眉眼長得十分出眾,一雙眼睛平日裡不怒而威,此刻也能像含了春水的深潭。
「……」齊霽似乎心情有些好,不同於那日夜裡的陰鷙和執拗,他坐在那裡沉沉的望著她。只是沒有了殺意。
明苑坐在那裡,任由他打量,反正她現在就是他砧板上的一塊肉,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左右不會比夢貘幻境裡頭的更壞就是了。
「你嘴上倒是說得好聽。」齊霽開口,他的言語裡不自覺的染上幾分怨懟。
明苑不明所以,滿臉茫然。
只是人還是要哄的,「我沒有,閣主知道人的一張嘴,說什麼都行。可是閣主看看我,我不只是在嘴上說。」
齊霽的眸光變得饒有興致起來,他興奮的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你的確,不只是在嘴上說說。」齊霽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她的過去掌控在他的手中,她的生命,一半以上都有他的參與。
他當然知道,這小妖女不愛在嘴上說,只喜歡做。
她慣常喜歡在嘴頭上呲打他,但真正有危險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的救他。不管他是玄午山的弟子,還是如今的正道之首。到了如今也還是一樣。
只是他不滿足於此了。
她救他,不想他死是真的。
可是他除此之外,還想要別的。那是她前生活著的時候,他一直渴望,卻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東西。
他想要她愛他。
明苑性格不說狡猾多端,可冷漠無情起來,真的讓他都頭痛。她在夢貘幻境裡對他如此反感,若是叫她知道他已經知曉她的身份。恐怕就真的要和幻境裡那一般吵鬧了。
既然如此,他就裝作什麼都不知曉。任憑她靠近他,他如同獵手,張開了獵網,就等她自己投上門來。
現在她改頭換面,以全新的身份出現在他面前。這或許是他的機會。
他絕望了太久,當希望終於出現的時候,他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可能,也要讓她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陪他走過這漫長的歲月。
他受過她太多折磨,所以他要她償還。
用她的一生。
「你說的,似乎有那麼點道理。」齊霽袖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