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苑摁著他就往床底下塞,齊霽比她還高了半個頭,被她摁住脖子往床底下鑽。
齊霽被她一手摁住脖子,面色鐵青。
他向來自傲,就算當年被道源折辱的那段時日,也沒有這樣被人摁住脖子。
齊霽不肯就範,明苑總不能真的對著他脖子使勁。齊霽撤掉了護體靈力,仍由她手上的勁頭壓在脖子上。
明苑嚇了一跳,她的力氣不小,一手下去說不定直接能把個普通人的脖子給擰斷了。
她趕緊撤了手上的力道,免得齊霽真的折在她的手上。
齊霽面色鐵青,胸口起伏。
「我為什麼要躲著?就連真人都已經答應了你我的婚事,你我名正言順!為什麼連正大光明的見一見你的師姐都不行,非得要躲躲藏藏,甚至要藏在床底下?」
明苑一時間無話可說。
她還真的沒法說齊霽講得不對,是她理虧。
那邊翼逡那個老智障唯恐天下不亂,他坐在視窗那裡,一面聽屋子裡頭的笑話,一面瞧外面的動靜。
「哎呀,你家師姐來了。」
明苑此刻泛起把齊霽塞床底下。
她一把將齊霽摁坐在床上,「我去去就回,在這裡乖乖等我回來啊。」
說著,她低頭在他的臉上啄了下。
立刻奔了出去。
剛剛出去,她就見著蕭竹來了。
明苑反手把門給關上,對蕭竹露出個笑,「師姐怎麼來了?」
最近這段時間,齊霽否了掌門召集天下正道商議對抗魔門,但還是讓知事堂多多派弟子下山。
懷敏和懷真也已經下山去了。
「我能不來麼?你都要出嫁了,可是兩位師兄都下山了,說是會趕在師妹嫁人之前回來,可我聽說嫁人可麻煩了,好多事要做,只能我來了。」
蕭竹瞭解了下平常女子出嫁的那些條條框框,不由得瞠目結舌。
清機沒有女子大了就得嫁人的想法,男女弟子都是一樣看。再加上百年單身,根本就不用注意這些,自然也沒有和手下的弟子說過。
蕭竹去山腳下打聽了個滿耳朵,光是聽著那些要準備的東西,都是滿滿頭痛。
明苑直接從門內閃出來,順道就把門給關上了。
「我們到外面說。」
齊霽不願意鑽床底,那麼她就只好出來了。
蕭竹有些奇怪,「不到屋子裡麼?」
「屋子裡有點亂,而且出來多好啊。」明苑說著,拉著蕭竹往外走,拼命的轉移話題,「你在外面聽了什麼呀?」
蕭竹被她這麼一帶,果然就偏了,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就是嫁人啊。師尊也沒有和我們說過,聽說要準備好多東西。」
說著她掰著手指開始一樁樁的給她算起來,
「金鐲子一副,耳環一副,還有什麼去了。對了說是還得有親手繡的什麼被子衣服。」蕭竹說起這個,兩眼瞪得和貓似的。
這些東西在玄午山聽都沒聽過,更別說真的上手。蕭竹記得小師妹會做針線活,但繡花什麼的,她還真的沒見過。
都說成婚是人生大事,蕭竹在玄午山這麼多年,都還沒見過紅事。但聽說是大事,也不敢掉以輕心了。
「這些東西,小師妹都有麼?」蕭竹去看明苑。
明苑回想一下搖搖頭,「沒有。」
「那怎麼辦,要準備起來吧。」蕭竹說著,滿臉為難,「師尊到現在還在生閣主的氣呢。」
「沒必要。」明苑對這些基本上不看重,「我們是修行之人,在一起就好,至於這些東西,我們拿著也沒有用啊。」
蕭竹仔細想想,發覺明苑說的也沒錯。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