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都全落到他的手指上去了。
四周無人,兩人曖昧的舉動也無人瞧見,齊霽的手指虛虛的滑過她的髮鬢,最後落在她的耳朵上。
輕輕在秀氣嬌小的耳朵上擦了下,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沒有用力氣,他隨即俯身下去,在她的耳畔道,「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小騙子。」
言語溫柔的令人心醉。
明苑側首過去,見著他清亮的眸子。心臟在胸腔里加快了速度,腦子更是轉的飛快。
齊霽不喜和人有身體接觸,他對她倒是三番四次的打破原來的規矩。
這是不是說明,他其實對她也有幾分意思?
明苑頓時兩眼發亮,看向齊霽。
「你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人命。和我一樣。」齊霽語調溫柔說完,慢慢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回身過去往外走,明苑跟在他的身後。視線在他的背影上不停的逡巡。
他衣裳寬大,將渾身上下罩得嚴嚴實實。可明苑卻能在這一片清雋裡,找到她熟悉的韻味來。
「閣主,剛才閣主說,那日的不是旱魃。可是真的?」
「若是真的旱魃,恐怕這千里全都化作焦土,片木不存。為何只有幾十里受了波及?」
「那閣主覺得像是什麼?」明苑一面說,一面眼神在他背後盯著。
自然不是為了好事,一陣風從他背後他吹來,衣物貼緊,露出一段弧度來。
明苑心裡哦豁了兩聲。
欲蓋彌彰,最是風情。
女人如此,男人也不例外。
齊霽笑問,「你覺得呢,我覺得你一向聰明。」
「難不成是和當初容家請閣主去加固封印的那個秘境一樣,是有殘魂跑出來了?」
這些上古的東西邪門的很,強悍而又詭異。哪怕主體被封印,只要有一縷元神在外,也照樣能攪風攪雨。
「或許吧。」齊霽言語冷淡,似乎對這些沒有了興趣。
到了外面,平元和平鶴都在,叫了一聲師尊,倒是況樂顯得有些失魂落魄,連齊霽來了都未曾發覺,還是平鶴提醒了幾下,她這才起來。
齊霽的視線落到況樂的臉上,微微注視了她一會,回頭過去。
那些正道集聚在齊霽身邊,把這個鎮子弄得熱鬧了好久。每日裡都能見著不少的正道弟子進進出出。
齊霽喜好清淨,該說的說了,該做了的做了之後,也不管其他,直接閉門謝客。
他作風向來如此,從來不懼外人。
哪怕那些正道中人不滿他的做派,也拿他可奈何。漸漸的,那些正道眾人自己商量對策,去對付已經逃竄了的怪物。
齊霽說不是記載中的旱魃本身,那麼其他人也應下了。可齊霽也沒說,這東西實力不強。更何況這怪物的威力有目共睹。
齊霽不想出面,只道自己已經盡力,其餘的全都推給別人。
他這麼說,外人也沒有辦法。任憑外面如何,他都八面不動。
齊霽今日似乎比前幾日好了些,明苑瞧著齊霽靈力走過幾個小周天,再轉大周天。靈力沒有任何滯停,一切順利。
齊霽從入定出來,汗水濕透了內衫。
明苑早就準備好衣服在外面等著,聽到齊霽起身的聲音,她捧著衣物進去,「閣主。」
齊霽受了重傷,還未痊癒,靈力在體內巡迴幾次,汗透衣裳。
齊霽不喜歡用淨身咒,所以勞煩明苑。
明苑把衣服送進去,等到他換好出聲了再進去。齊霽洗漱從來不用人,自己親力親為。
「閣主?」明苑把他換下來的衣服放到簍子裡,打算交給平元平鶴,卻見著他做了個手勢,讓她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