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霽湊過來,兩隻眼定定看她,「騙別人可以,但是不能騙我。」
他嘴唇微張,氣息吐在她的臉上。
明苑沒有猶豫,一下啄在他嘴上。
「不會。」
冬夜天黑的早,天黑之後,也沒有什麼好玩的。連狗都不叫了。基本上只剩下睡覺。
明苑和齊霽睡在一塊,既然對外說是夫妻,那自然是要睡在一塊。只是以前他佔她的便宜,現在反過來變成她佔他的便宜。
火炕燒的很旺,滾燙的很。兩人一人一條被子。
「再過幾天,回去吧?」明苑問。
「不急。」齊霽道。
他翻了個身,幽幽的望著她。
明苑被他那眼神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她故意恐嚇道,「我現在可是男人,你這麼看我,小心了。」
齊霽聽到這話,似乎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無聲的笑起來。
「男人?」這兩個字在他的唇齒間滾了一圈再落出來,總有了那麼幾分意味悠長。
他輕笑幾聲,俯身過來,「你覺得你是男人?」
明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就掀開了她的被子,主動鑽了進來。
「你現在不過只是徒有男人的形貌罷了,」他享受的汲取她被窩裡的暖意,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她身上。
而後一翻,理直氣壯的趴在她上方。
「男人,你不是。」他說著,直直望著他。屋子裡留著一盞燈,天亮的晚,有時候任性來了,還是烏黑一片。
明苑不太習慣睜著眼睛在黑暗裡等待天亮,乾脆留了一盞燈。
齊霽好整以暇的望著她。明苑看的到他的雙眼出奇的發亮,「那你的意思呢?」
「你想不想知道?」他突然開口,說著帶著那麼點兒誘惑,他低頭下來。鼻尖在她的鼻子上蹭了蹭。
明苑要是還不明白他意思,就是傻子了。她看著他,她睜著一雙眼,望著他動也不動。
「你不怕?」
男人除非天生的,不然對自己被那個,有一種近乎於天性的恐懼。雖然說現在齊霽不存在這個問題,可心裡的那道坎,不見的那麼容易過去。
齊霽的鼻尖緩緩的落在她的臉頰上,他身上汲取了她的體溫,可還是有些涼的厲害。
聽明苑這麼一問,齊霽身上似乎僵硬了下,隨即又很快放鬆下來,「要是你的話,我不在乎。」
要是她的話,他什麼都能答應。這些不過是小事了。
他低頭下來,眼裡的光,比她用的那些絲絲縷縷的紅線更加勾纏人,密密的將她環繞。
明苑定定望著齊霽,突然她笑出聲。然後一把把他拉下來,讓他好好躺著,「睡吧。」
她的的確確有些意動來著,不過這個時候,要是胡來的話,總有一種一旦咬上了嘴,她就別想脫身了的感覺。
她沒有底線,但怕麻煩。
明苑一把就輕鬆的把齊霽抱在那裡,「這裡也不宜久留了,過兩天我們就離開這地方。」
齊霽看著她,「你高興就好,你真的不要?」
「到時候再說。」明苑說著仰頭一下就躺了回去。
齊霽等了好會,「你不抓住這次機會,你會後悔的。」
後悔什麼?
明苑聽著不明覺厲。她只是把被子一拉,「睡吧。」
明苑不打算在這裡久留了,她再三確認齊霽的身體沒有大礙之後,她不像再留在這裡,直接帶著齊霽就走。
齊霽和明苑坐在一匹馬上,阿襄骨碌鑽到了她的袖子裡。
一行人看著倒是優哉遊哉。
「你怎麼不御劍?」齊霽在她身後問。
「天峽門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