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見面行禮隨即散開的關係,蕭絕言又不傻,怎麼可能在凌王面前這麼明顯的表現出對凌王妃的不滿。
除非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說起來,光是凌王和宮裡足不出戶的病弱皇子往來密切,這一點就足夠引人深思了。而在此之前,沐染霜完全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傳言,向來是凌墨澤用了什麼手段,將兩人的會面的處理地一乾二淨,私下悄悄碰面。
但是在這樣一來,不是更家詭異了嗎?
凌墨澤也是楞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自己會一時失言,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面色如常:“我自小也常出入皇宮,和個把皇子交好,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等什麼時候,我在引見你們,都是自己人,以後相處的日子多著。”
“可別!”沐染霜只要想一想和蕭絕言兩人面對面掛著假笑對視,就一陣雞皮疙瘩:“五皇子久居宮中,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
凌墨澤被她一臉糾結逗樂了,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這要是被他知道了,腿瘸了都要拖著腿跑到你面前來。你可不能在他面前示弱,不然這人就得寸進尺,纏著你沒完了。”
果然是天下烏鴉一般黑,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朋友,得寸進尺,厚臉皮,這些不正是眼前這個人的特長嗎?
沐染霜氣上心頭,把笑個不停的凌墨澤轟了出去。
離中秋只有幾天時日,沐染霜一邊注意著各處的動靜,一邊等待著機會。自從蕭絕痕那日逃脫之後,就沒了下一步的動作,以及南疆那邊也是按兵不動。
沐染霜卻知道,這不是真的和平,而是山雨欲來之前的寧靜。各方勢力都在蟄伏,等待一個伺機而動的時機。
這次中秋之宴,恐怕是一場安靜不了的混亂之宴。
和沐染霜的謹慎細緻相比,凌墨澤則顯得自由自在得多,整天遊賞玩樂,頗有幾分樂不思蜀的意味。
“你也別老是在家待著,”凌墨澤不但自己玩得痛快,還一心拉上沐染霜:“事情都派人盯著了,又用不著你時時刻刻準備著衝上前去,走走,昨天敬一樓新上了一批螃蟹,個個肥美,我訂了一桌,嚐嚐鮮。”
沐染霜對螃蟹不是特別偏愛,何況是在這種緊要關頭,也沒心情大吃大喝,但是掙不過凌墨澤的力氣,還是被拉走了。
到了敬一樓的雅間,她才發現,凌墨澤並不止邀請了她一個。
“見過五皇子。”沐染霜沒想到凌墨澤說的之後引見你們見面,是這麼快就會實現的。
蕭絕言坐在靠窗的凳子上,支著頭笑眯眯地看著她,抬了抬手,說道:“免禮,免禮。凌王妃給我行這樣的大禮,我可擔待不起。”
他說著看向凌墨澤,笑道:“要是凌王認為是我在仗勢欺人,上來給我一拳,就我這小身板,得給他錘到地上去。”
凌墨澤便道:“我倒是看不出你害怕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很期待,大家兄弟一場,我就勉為其難滿足你的要求!”
他往前走了一步,蕭絕言連忙站起來,笑道:“凌王,小弟知錯了,您手下留情!”
蕭絕言倒了一杯酒,舉起來:“小弟一時失言,自罰一杯!”他這時候倒是沒再演病弱不堪,隨時會暈過去的病人,一口喝乾了杯中之物,還順手又倒了一杯。
沐染霜大為驚訝,雖然之前懷疑過凌墨澤和蕭絕言的關係,但是親眼看到他們這樣平等相處,簡直就像是民間的兄弟朋友一般說笑打鬧,還是令她吃驚不小。
“霜兒,愣著做什麼,來坐。”凌墨澤將沐染霜拉了過去,給她面前的杯子也倒滿了:“螃蟹雖好,不可貪吃,寒性過重,先喝點黃酒去去寒氣。”
他一說完,沐染霜還沒說什麼,對面的蕭絕言就嗤笑道:“凌王,你這是關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