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事?
「晚照?」既然想不出個所以然,那還是找個人來問問好了。
「來了!」充滿活力的輕快女聲,迅速由遠至近傳來。
聞言,晴空猛然挑高一眉,有些懷疑地看向身後那個忙著跑來的女人。
「早!」在他面前站定後,晚照開開心心地漾出甜笑,「有什麼事是要我做的嗎?」
晴空發誓,這輩子他絕對不曾在一日之內發呆過這麼多次,但眼前的情況,實在令他很難剋制這種下意識的舉動。
他緊緊糾鎖著眉心,不解地看著這名與昨夜看起來截然不同的女人。此時的她,豔妝不再,蛾眉淡掃;華衣不再,一身簡樸如村姑的素裳;瑰豔攝人心魄的媚笑不再,只剩開朗淳樸的模樣。
他不禁想確定一下,「你是……晚照?」
「是啊。」晚照理所當然地應著,語氣中沒有半點遲疑。
她沒說謊。
相當擅長拆穿他人底細的晴空,不得不承認,自她的聲音、神情聽來、看來,她所說的都是真的,因此在轉瞬間,迷思又重新佔據了他的腦海。
那個昨夜一身紅豔、打扮得宛如花魁的女人哪去了?而這個長了同一張臉,可打扮卻活脫脫像個良家婦女的女人又是哪來的?
很有耐心站在他面前等他發呆完畢的晚照,在等了許久後,見他始終沒有回神,於是她好聲好氣地問。
「你想用早膳了嗎?」他大概是餓昏頭了。
他一驚,「你連早飯都替我做好了?」她也未免勤快得太過頭了點。
「做好了,就放在廳裡,但我想可能已經涼了……」她有些擔心地垂下眼睫,不一會又朝他揮揮手,「不過沒關係,我可以再把它熱一熱!」
「等等,你先別忙。」晴空趕緊伸手拉住轉身又要跑的她。
「好。」她乖乖站在他面前,一副謹遵聖意的模樣。
由於腦中累積的問題實在太多,晴空想了想,只好先撿些簡單的來問。
「你為何要幫我做這些?」他揚手指了指四下她辛勤的戰果。
「我想盡點心意。」勻淨的小臉上,頓時露出了靦腆的笑顏。
晴空聽得直搖首,「你是我的客人。」
「我只是不想白吃白住……」她愈說愈小聲,期期艾艾地仰首看著他嚴肅的神情,「你……不高興我這麼做?」
看她一臉失望又害怕的模樣,不想嚇到她的晴空忙想解釋。
「不,我並不是——」
「那我以後可以繼續做了?」她當下面色一改,期待又興奮地衝著他問。
馬上換他呆住,「那個……」她這麼喜歡來他家當女傭?
「不可以嗎?」小媳婦戒慎恐懼的表情,再次委委屈屈地重現在她臉上。
瞧她這副模樣,好像是他欺負了她似的。不想讓她想太多的晴空,投降地朝她一嘆。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他真的沒有強迫這個客人當傭人。
「謝謝!」轉眼間她又快樂得像只小鳥似的,「我這就去替你洗衣裳!」
再次見到她的笑,他有些怔然。
他不明白,如此清純可人的笑靨,為何他竟會看成昨夜那種傾國傾城的媚笑?而昨夜的情形,卻與此刻完全顛倒?難不成他的眼睛真有些問題?
慢著,她方才是不是還說了些什麼?
還揉著眼的晴空,又再次慢她一步地回過神。
「洗衣裳?」她一個年輕姑娘家,要洗他這個陌生男子的衣裳?
快步奔往水井處的雙腳,在陣陣搗衣聲中戛然而止,看著晚照拿著他的私人衣物辛勤洗衣,晴空滿面尷尬,尤其她不只是將他昨日所穿的衣裳拿出來洗,她還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