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去找個老師?”舒毅皺眉,見鬼了,他哪認得什麼老師。
“這我不管,如果你要親自教他,我也不反對,我只要求成果,你要讓他恢復正常。”舒勁命令地說。
“他怎麼了?”“不大搭理人,冷冷的。”舒勁皺眉道。
“這家子的人不都是如此嗎?”他漠然道。
“你今天是特意來激怒我的嗎?”舒勁怒聲問,杖重擊地面。
“抱歉。”舒毅僵硬地道。
舒勁重重地吁了口氣,“你見了他就知道。”他有些疲憊地揉著眉心,“自從他父母去世到現在兩年,我沒分神留意那孩子,以致……你得負責他的一切,這是我的條件,你怎麼說?”舒毅輕輕地扯著嘴欠,“我有選擇的餘地嗎?”舒勁這才放心地點頭,“很好。”他看了舒毅一眼,“還有,我希望你早點成家。”這句話讓舒毅眯起雙眼,他冷冷地道:“這也是條件?”兩人就這樣直視對方,危險的沉默籠罩室內,半晌,舒勁才迸出兩個字,“不是。”他淡淡地說道:“這只是我的希望,畢竟,這個家族還沒有人不婚。”“您的希望恐怕會破滅,沒人會嫁個殺人犯的,不是嗎?”他譏諷道。
舒勁僵了一下,“你喜歡拿這件事開玩笑?”他厲聲說。
“您有看到我在笑嗎?”舒毅揚起雙眉。
“五年前,你的態度就是這個樣子,現在還是這副調調,你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舒勁一動氣就咳個不停。
舒毅想起身,但終究沒動,只是一言不發地坐著。“您沒事吧?”他有些不自然地問。
“死不了。”舒勁又咳了一下才止住。“你真的打算不結婚?”“我是這麼想。”舒毅不在乎地說。“因為珊珊的原故?”“不是。”他簡潔地回答。
舒勁哼了一聲,“你根本沒半點悔意,不是嗎?”“後悔什麼?”“和珊珊解除婚約。”他右手撫著柺杖。
舒毅的黑眸閃了一下,“我想,我們最好不要再談下去。”舒勁重重地嘆了口氣,他再次撫著眉心,“我早該知道的,你出去吧!”舒毅立即起身,高大的身影,無聲地移向門口。
“我明天就搬回來。”他淡淡地說,隨即走出書房,順手關上木門。
舒勁再次疲憊地嘆口氣,為何舒毅對五年前的事一點悔意也沒有?為什麼?
……
一個無聊的宴會。
關水雲臉上正掛著虛應的笑容,眼底則顯出一絲疲倦。老天!她的腳快痛死了。
今天是奶奶七十歲大壽,於是,她被奶奶硬逼著穿上這身旗袍和高跟鞋,頭髮也被梳成高髻,她愈看愈覺得怪異,真不懂她為何要穿上這副行頭。
四天前,她在山頭是多麼的自在快樂,可現在卻好像籠中鳥,哪兒也去不成。
她多麼想念山上的空氣、樹木、河流、土地和那群可愛的孩子,為什麼她非得來這烏煙瘴氣的城市呢?她不喜歡這兒,一點也不喜歡。
若不是奶奶生病,他們也不會來臺北,問題是,她一點都看不出奶奶有任何病危的模樣,雖然她已經七十歲了,可是仍然精神奕奕、氣色紅潤,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垂危之人。
關水雲在心底嘆口氣,或許奶奶有什麼隱疾吧!畢竟,她根本不瞭解奶奶,這是她們第一次見面,以前她只知道她有個奶奶、姑姑,和表弟妹,可從沒有見面,沒想到首次見面,竟是奶奶病危之時。
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奶奶生病,她也不會回來,因為奶奶當年非常反對爸爸娶了有一半原住民血統的母親,她說門不當、戶不對,更何況,媽媽沒有滿人血統,所以她堅決反對。
沒想到父親“娶”意已堅,於是,和母親兩人定居在山上,教原住民小孩唸書,日子過得簡單而愜意,沒想到隔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