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算來了,我都在比金城都等了你近半個月了。”奧西慵懶地說,就好像這裡發生的並不是一場偶遇,而是奧西特意到森林裡來迎接伍德的一樣,“真想不到,你把大陸第一火焰術士法艾爾先生都請來了。”
法艾爾將剛才就準備好了的火焰劍抵在了奧西的脖子上,那白皙的肌膚已經開始變得有一點焦黑了。
“奧西呵,你現在可是一個黑袍法師,怎麼好像還是我師弟時那樣的寫一封信就叫我跑來比金城。”伍德無視法艾爾與奧西見得緊張氣氛,依然在調笑。
“我想你是會來的。”
“沒錯沒錯,其實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就暗暗地喜歡上你了,雖然你是一個男人,現在又跑去做了黑袍,我對你的心依舊沒有改變。”
奧西發現,才幾年時間不見,伍德的玩笑越來越令人受不了了。以前最多是具備初級冰凍術的威力,現在估計可以比得上萬倍級石化術了。不過藏在玩笑背後的意思還是很明確的,他巧妙地點明瞭現在雙方的矛盾的關係,也有勸法艾爾冷靜下來的意思。
奧西冰冷的微笑著,向法艾爾望去。站在一旁的伍德也向法艾爾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幾年不見,連應有的禮貌都沒有了,見到我要叫‘師傅’。”法艾爾的聲音已經十分的蒼老了。一年之前的突變,他一下子失去了女兒和小徒弟,奧西離他而去,連伍德也被拉去了軍隊服役。他一下子蒼老了不少,用自己的力量維護世界的公平,消滅所有黑袍的惡魔的雄心壯志早已消磨殆盡。他漸漸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頑固堅持的義理也並沒有多少意義,自己所維護的公平也不過是憑著自己的喜好任意妄為,將自己認定的公平強加給所有人。雖然還在繼續堅持自己的信念,法艾爾卻也不再那麼激進了。
法艾爾知道,奧西不再叫他師傅是很有一番原因的。一來是也許奧西認為自己不會承認他這個成為了黑袍法師的徒弟,二來是因為和黑袍法師有關係的人大多會有麻煩。而法艾爾的話則是明顯地表示了友好。
這令伍德想起了過去,奧西還在和自己一起學習魔法的時候,在所有徒弟中,法艾爾對奧西是最冷漠的。但伍德卻一直有一種感覺,法艾爾最喜歡的徒弟其實是奧西。伍德在想,如果成為黑袍的人不是奧西而是自己,也許法艾爾並不會放過吧。
“謝謝你,法艾爾,你給我的指導我終身受用。”奧西淡淡地說著,兩人互相對視了很久,法艾爾才終於無奈的解除了火焰劍。
奧西最終還是沒有稱呼法艾爾為“師傅”,這也確實像奧西的作風。
“這次我讓伍德來,是有事想要問。”既是腹部依然在劇痛,奧西卻絲毫不顯露出來,“關於黑袍少女塔那託斯的事情。”
奧西站起了身,走到了旁邊的一顆斷木前,拍去了上面的塵土,坐了上去。法艾爾和伍德緊盯著奧西,他們似乎都知道有這麼一個黑袍少女,而且那似乎是一個十分嚴肅的話題,氣氛變得十分的壓抑。
“伍德應該知道辛帕斯成為黑袍法師的原因,是為了復活十四年前被殺死的妻子,而殺死他妻子的人,你說就是一個穿著黑袍的少女?”奧西示意讓兩人坐在旁邊。
“沒錯,可以說辛帕斯成為黑袍法師,間接原因就是她。”
“你還記得她的樣子嗎?”
“還有一點印象。雖然隔了十四年,卻還記得她絕對是十分年輕的,大約只有十六歲的樣子,和我一樣有著受到詛咒的黑色頭髮,我當時怎麼也不會想到,僅僅憑那麼一個女孩,就幾乎殺光了整個村子的人,連從艾克斯公國出來的我和辛帕斯聯手都沒能阻止她。”
提到了這個黑袍少女,連伍德都沒有心思考慮用玩笑的口吻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了。當時鮮血淋淋的情景,可以說是他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