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兩天妳的身體卻突然冷了下來,半點氣息都沒有。我們差點以為妳死了,這才方寸大亂,急病亂投醫,我和青籬守了妳兩天兩夜,不停用內勁護住妳的心脈保住妳身體的一點溫度,還好妳醒了過來,我們真怕……”
他沒有說下去,二人臉上的黯然和不由自住的顫抖便巳經深深表明,當時的他們心中有多焦慮抇心和恐懼。
藥天霖說是當世第一神醫也不為過,他都確診了救命無方其實便巳是斷絕了希望,可他們還是不肯放棄,拼命用著胡亂的法子也要硬將她拉回到這個世間。她那樣靈魂出竅了許久,還能重新挺過來,活下來,完全是因為他們不顧一切要將她救回的執念。
風行烈烈知是感動還是為們感概痛心,緩緩地舒展了雙臂,輕柔地在二人後頸繞過去,慢慢收緊。
二人微微一愣,卻立刻放柔和了身體,隨著風行一點兒也不重力道,向她靠去。
風行烈默將他們的頭靠在頸側,抱了他們一會兒,長嘆一聲,誠摯地說:“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還有,真的謝謝你們!”
此時圍繞在三人之間的是一片溫馨,只是他們卻各自都有著心事。
風行烈無法接愛他們,最多也只能如此了,滿心都是痛惜歉疚。此次事情過後青籬必定要去解決青丘的紛亂,也不知前途是否還會與她再有交集。而藥天霖打定了主意一直跟隨著風行烈,可每每見她在危險關頭和昏睡之中呼喚的永遠是那一個人的名字,心頭便如刀割般。這樣毫無隔閡地靠在一起,會不會是最後一次?
良久,風行烈這才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情況,一看之下忍不住尖著嗓子大叫了一句:“媽呀!”把身邊兩人嚇得先後從她身上跳了起來,緊張地圍著她。
風行烈瞪著自己滿身的布條,一片片的碎布歪歪斜斜,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倖免於難,一眼看過來,分明就是一具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木乃伊,怪異到極點。再看看二人身上的破碎布條,便明白他們的衣服為何這般破爛不堪了。
風行烈哭笑不得,聲線沙啞:“這包紮手段可真有野獸派的藝術風格。”
想必這兩人平時很少做這些活兒,藥天霖雖然是醫生,可他那脾氣怪異,從來都是揮揮手扔下一瓶丹藥就跑路,那有閒心給人去包紮。至於青籬根本就是大少爺一個,養尊處優慣了的,把她包成這副模樣也算情理之中。
青籬和藥天霖雙雙臉紅過耳,雖然不清楚那所謂的“野獸派術風格”是什麼東西,可聽她的口吻,想必不是什麼好玩意,淮堪之下只欲逃個乾淨,雙雙用上了生平最快的速度一人一個搶過水袋,飛快的拔開滿是藤蔓的洞口:“行烈妳別亂跑,我們去打點水就回來。”
話音未落,人走得連影于都看不見了。
風行烈好笑地來到洞口拔開藤蔓向外四圍打量,眉間輕輕一展,這才發現這片地方竟然還是在白鍾言恐怕也想不到,他們轉了一圈竟然敢回到他眼皮子底下,搜尋行動理應向著青國境內一路延長,卻叫他們三人在這裡悠悠然睡了整整三日有餘。
風行烈暗暗讚道青籬機智過人,尋了一處地方坐下入定,她所受之傷力多是皮外傷,在藥天霖的奇藥效果之下此時好了大半,他們的包紮雖然很不雅,可療效卻是甚好的。
內勁筋脈未曽遭到多大損傷,熱流慢慢從指尖一直執行到腳掌,來回幾個周天以後全身說不出的舒服,就連滿身的傷口也不似那麼痛苦了。
突地,滴水的聲音中夾雜了幾許怪異,洞悉悉索索的響聲讓風行烈眉峰一動。
她收了功力,一個箭步竄到洞口,微弱的天光和遮掩的藤蔓叫人看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但清晰的聲音巳經縷縷傳來:“這裡有個山洞!”
風行烈心頭一震,暗自叫苦,媽的,不是那麼倒黴吧!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