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軒,走吧!”旭益卻全然不顧急得爆跳的曉笑,把我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旭益,你現在的身體根本就不可以……”
“我自己的身體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旭益!!!”
“……”
“葉旭益!!!你給我站住!!!!!”
旭益哪裡管曉笑,將滑板扔在了地上,自己跳了上去之後,竟伸手將我帶了上去。突然脫離地面讓我毫無安全感,一路上的滑行,我都是閉著眼睛,雙手緊緊抱著旭益的腰。我懷疑旭益瘋了,竟然在車水馬龍的公路上穿梭,司機們的叫罵和刺耳的喇叭都不能夠提醒他還尚存於這個世界……忘我的境地,使他更加瘋狂……我壯著膽子睜開眼睛,想要看看現在的自己是在天堂還是在人間……一張笑臉,嘴角微微上翹的旭益……這種時候還有心情笑……
旭益把我帶到溜冰場,整個場內只有我一個觀眾,場裡也只有旭益一個表演者。如果是雙休日或者放學後,人應該很多。旭益在這裡贏得過多少掌聲和女生們的尖叫呢?和毅翔是好朋友的時候,就已經會玩滑板了吧。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畫面:幾個大男生穿著溜冰鞋搭著肩,由旭益帶頭,將他們帶過一個又一個彎道,天真爽朗的笑聲蓋過世俗吵雜的庸俗紛擾。
可能是累了,旭益才滿頭大汗地在我身旁的位置坐下。
又是一片我害怕的寂靜。
“這裡有我很多的回憶!”
“……”
“我希望能夠讓你看看我有快樂回憶的地方。”
除了上次他和毅翔在公寓前面差點打架那次,這是第一次他用如此溫柔的聲音與我講話。
“和我在一起時的你,總是膽戰心驚。和我說話你從來都是那麼小心翼翼,和林毅翔在一起的時候,你才像個小孩一樣大喊大叫。心裡雖然不想承認,可是事實卻是如此,我很羨慕那小子。”
“其實……”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裡,你還記得嗎?”
“是……溜冰場!”
“不對,是那次……!”
“火車站!”
我恍然大悟,之前還記得來著,怎麼一下就給忘了。
“火車站?……你說是……就算是好了。”旭益笑了笑,似乎有些無奈。“你趴在地上找東西的時候,我就躲在馬路對面的樹木後面,看著張嫂和李嬸把你折騰了一翻,我忍不住笑了。可能就是這一笑,讓我無法把你從腦海中抹去。”
“……?”
“自己大概有多久沒有笑了?好像是有兩年了。兩年後第一次露出的笑容,居然是為了這麼一個傻傻笨笨的女孩,就連我自己也感到驚訝。”旭益回憶著我當時被張嫂和李嬸壓在身下的搞笑畫面,忍不住噗的一下又笑了。
“……”
“或許我一直都在尋找你吧!從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起,我就一直在找尋著你。我以為忘記的事情,卻好像怎麼也忘記不了。”
“很久?”
“我想就這樣把你忘記,可是那天你跑到溜冰場來,,我看著她們欺負你,心裡莫名地生起氣來,突然想要幫你……之後好像就一發不可收拾,我透過那些姐姐花錢請來的傢伙們得知你是博才的學生,跑去學校找你,卻莫名其妙地被打了一拳。對了,說起來,讓你查查是誰,你有沒有查到?”
“啊~!沒有啊,都過了這麼久,哪裡還會有人記得啊,而且知道也不會說出來啊。”幹嘛把這種事情記得那麼清楚。
“算了!”
“……”呼~!我鬆了口氣。
“我按照你們常坐的那輛公共汽車的路線,開著車來回好幾趟,還真讓我給遇上了你。當時我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