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州不象江流州那般屢經兵事,連大乘修士都不知道隕落了多少位,現在眼前這陣容倒是與蒼穹界有點相近,修士的主力軍還是金丹、元嬰修士,偶爾也有元神修士出現。
當然這只是表面現象,此時終非蒼穹界,而是有著不知多少年的中土大唐,只是在“天南”二字很形象地天南州在中土大唐的地位,事實上大唐皇室根本無法管束此地。
天南州頂階修士應當有若干位合體級別的存在,至於返虛以上的大修士,柳隨雲並沒有從紫發修士探聽到確實的訊息,只是猜測著怎麼也有幾位才是。
按照紫發修士的說法,這無垢宮也是一處佛門蘭若,說起來這無垢宮的陣容放在整個中土佛門也算得一處佛宗剎,為首的那位神尼居然是一位元神修士,而且座下也有六位元嬰女尼。
只是這無垢宮的七位神尼所本教義,雖然與中土佛宗十分相近,卻是講究一句“無垢即佛”,講求心中至潔至淨無垢無塵即是佛國。
這一點教義與中土大唐佛門的教義相去甚遠,原本雙方在教義上雖然有所不同,但不至於發生大的衝突,只是無垢宮卻講究有教無類,連這天南州的不少妖修都常去無垢宮聽無垢神尼講授佛門要義。
這位無垢神尼雖然只有元神級別的修為,但是講起佛義卻是天花亂墜,自成一系,一時間倒是拉攏了不少天南州的妖王。
這叫天南州的佛宗為之大怒,人妖異途,哪怕是無垢即佛,也不能把妖類視為同類,一時間群情激憤,已經叫囂要到無垢宮評理。
柳隨雲卻是笑了起來:“莫不成之前佛門已經敗過一陣了?”
“道友如何知曉?”紫衣修士沒想到柳隨雲倒是行家裡手:“剛才我可沒你說過這事?”
柳隨雲卻笑道:“凡事都是先兵後禮,那些名門大派更是如此,他們現在要召集諸路道友去無垢宮評理,那肯定是之前吃了虧!”
“道友猜得甚是,道友猜得甚是!”這位紫衣修士當即讚了柳隨雲一句:“聽說是天南佛門兩位元神修士率眾突襲無垢宮,本來以為以多打少,手到擒到,哪料想這座無垢宮居然是一件攻守一體的無上靈寶,天南佛門久攻不下,吃了不小的虧!”
說起來還是因為同行是冤家,正因為無垢宗是佛宗一脈,而天南佛門也以佛門正宗自視,所以才會下這樣的重手。
一想到這一點,柳隨雲就說道:“這倒是奇怪,無垢神尼只是一位元神修士,她縱有無垢宮相助,也不足以壓制天南佛門,更不可能讓天南佛門總動員啊……”
“聽說雙方激戰之時,有一位受無垢宮感化的女妖王趕到助陣,雖然不是元神修士,卻也是頂級的元嬰修士,讓整個戰局一下子就扭轉過來,等那些禿驢回撤的時候,妖類更是一哄而上……”
柳隨雲已經明白無垢宮在天南州立足的大致情形,卻有些擔心起無垢宮眾女的安危來。
雖然有無垢神尼坐鎮無垢宮,加上靈山六秀全力支援,甚至還得一位女妖王相助,但是放在中土大唐這實力還是弱了些。
他隱隱記得離別之時,除了水如煙的修為可以在元神修士面前接得一陣之外,其餘靈山五秀的修為都不足在中土大唐立足。
因此柳隨雲歸心如箭,恨不得現在就去無垢宮眾女,卻是強自剋制道:“可是佛宗召集整個天南州的道友,如此興師動眾,難道就是想評個理而已?那不若向領州佛宗請一位長老過來更好?”
“道友也甚高明,也甚高明,天南佛宗自然是按道友的想法行事,只是他們覺得聲勢也不可少,因此召集整個天南州的修士在方寸山會盟,力求第一時間打破無垢宮……”
“那無垢宮又在哪個方向?”
柳隨雲關心的則是另一個問題:“我倒是想到無垢宮探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