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上的排名,只是耀龍上人始終後繼無力,一口氣從第十一位跌到第十四位,不過耀龍上人也一向無視自己排名下跌的現實,在他自己的心底,自己才是那個排名第十一位的大修士。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耀龍上人簡直氣炸了肚子:“老子等了五百年,好不容易才等來了這五百大壽,好不容易能收上一回大禮,你沈雅琴一個一百四十歲的小壽,居然也跑到我這位老前輩的頭上拉屎,真是不能忍了!”
只是耀龍上人吼了半天,青玉石案也快被拍成了兩段,他的肩膀上的疼痛來隱隱地告訴他:“你比不上楚南華與沈雅琴!”
他咧了咧牙,肩膀上這處舊傷就是三十年前楚南華留下的,一想到這一次失敗,他心頭的怒火就更盛了:“若不是當初一時大意,現在嬰火初成的絕不是他楚南華。”
耀龍上人的修真道路有著近於完美的開端,甚至比楚南華與沈雅琴還要完美,三十歲築基,百歲結丹,但是進入金丹期之後,耀龍上人後勁不足的毛病就逐步暴露出來,磕磕碰碰地突破了金丹中期、金丹後期,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達成了金丹大成,而走向元嬰的道路變得越發舉步維艱起來。
他在金丹大成期實在停留了太久,他剛剛突破金丹大成期的時候,可是整個神霄山排名在第十一位的強者,而現在這個第十四位的排名,已經是基於年齡、資歷、閱歷等方面綜合考慮的結果,若是純粹以實力排名的話,耀龍上人還要往後跌落兩三位。
但是耀龍上人現在記起來的,只有當初的一劍之辱,而今天的事實更觸及到他的尊嚴,甚至讓他失去了基本的理智:“沈雅琴區區一個金丹後期,居然也敢挑畔老夫,真是不自量力……”
雖然金丹後期與金丹大成差距不大,沈雅琴更是相當資深的金丹後期,但是耀龍上人卻顯擺著他已經突破了近百年的金丹大成境界:“老夫可是金丹大成期的修士,沈雅琴可敢與老夫一戰?”
只是旁邊有弟子立即小聲地提醒了一句:“恩師,沈仙子剛剛突破了金丹大成期,所以才準備大操大辦一回?”
啊?耀龍上人火氣更盛了,什麼時候金丹大成也變成了大白菜,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突破金丹大成期!
這樣下去的話,自己在神霄山的排名豈不是又要跌落一位,他殺氣騰騰地說道:“突破了金丹大成期又怎麼樣,老夫可是在金丹大成期歷練了近百年,沈雅琴豈敢與老夫一戰,她既然敢來挑畔老夫,那也讓她嘗一嘗什麼才是耀妖上人的真怒!”
幾個親信弟子都站了起來,自己這位在金丹大成期歷練百年的師傅就要出手了,那自己總算能把眼前的差使應付過去。
只是耀龍上人說過大話之後,雖然已拔出了雪亮的飛劍,但就是下不了直飛重華峰與沈雅琴一戰的決心:“萬一他們夫婦不講道義,聯起手來對付老夫怎麼辦?”
耀龍上人在神霄山內本來就不是什麼以戰力著稱的修士,他覺得自己收拾一個剛剛晉階金丹大成的沈雅琴,應當是有七八分把握得,但是萬一楚南華不講江湖道義,夫妻聯手圍攻自己,那他自己連一分勝算也沒有。
“這該怎麼辦?”耀龍上人從來是完美的開局,加上一個患得患失的中盤,最終以艱辛無比的終局收尾:“這該怎麼辦?絕不可孟浪行事!”
可是海口已經誇下去了,幾個心腹弟子都死死地盯著自己死命地看,耀龍上人卻是靈機一動:“拿紙筆來!”
一眾弟子以為耀龍上人要向重華峰送去戰書,一時間都是躍躍欲試,沒想到耀龍上人落筆之前已經定下了基調:“凡事講求一個先禮後兵,只要沈雅琴肯退讓幾步,老夫可以網開一面!”
只是這封書信既不象戰書,也不象是什麼先禮後兵,恰恰相反,耀龍上人的口氣雖然很硬,卻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