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夜聽著茶白的瞎話,自得地眯眼拍尾,能噁心到青苜,茶白也算是人才了。
咬到鈴鐺時稍稍愣了愣,繼續換個邊咬,壓根就沒注意到,鈴鐺內溢位一縷輕芒沒入體內,卻很快被彈出,只好轉了個圈沒入茶白的手臂內。
茶白對著墨玉是又看又摸,還對著太陽照了又照,歡喜的有些不知所措,在青苜的提醒下才恍然大悟般地撩起袖子,露出息夜,眉眼耷拉地說著,
“息夜,我養不起你了,等我用這東西賠了所有的錢,再來找你好不?不過得換你養我了。”
青苜被刺激的抖著手,指著緊捂在茶白手裡的墨玉說道:“這是龍鱗,龍鱗知道不?不是什麼小爬蛇的鱗片,有了它,凡人不能去的地方,皆能去自如,且水火不侵,邪晦自避,若不是為了希宴,我……”
小爬蛇息夜,不屑地瞥了眼青苜微紅的眼眶,懶洋洋地拍打著茶白的小臂,就是不吱聲。茶白則驚疑地端詳著墨玉,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一旁的鳳萊倍覺丟臉,麻著膽子斜覷了眼長合,又環顧了下其他人的表情,對著茶白低喝道:“將希宴留下,這裡也沒你的事了,還不快走!”
茶白老實巴交地看向鳳萊,恍惚地點了點頭,然後將手臂往她手旁伸了伸,“息夜就是我祖宗,怕被咬,也怕被燒,還是你來拿。”
息夜對著鳳萊露了露牙,又盤身纏住墨玉,一副你敢靠過來就咬死你,你敢拿走墨玉就咬碎墨玉的模樣。
其他人看到現在,只覺得就像是一場鬧劇,根本無法相信當年的希宴變成如今這副模樣,要麼這小蛇不是希宴,要麼希宴身上確實沒有東皇鍾,不然也不會落入此境地。
其他人嘆息著各自散去,唯有東麓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希宴尾巴尖上掛著的小鈴鐺,化作一道流光轉悠一圈後,落在不遠處的山脈落腳。
在場的還剩下茶白,息夜,魔將長合,還有那對男女。
作者有話要說:
☆、身份
鳳萊一見其他人都走了,眼底染上一抹喜色,扯了把青苜,努嘴示意他去帶走希宴。
青苜沒有動,難受地閉了閉眼,誰人都不知那枚龍鱗的來歷,也無人關心過為何這麼多年只隨身帶著這它,唯有希宴問起過。
開始的目的確實是為了利用他,一步步走來,將有一顆真心的他越推越遠,也沒什麼可後悔的,也沒後悔過。
但如今,看著希宴眼神親暱地看著另一個人,會有小動作的討好,會有默契地凝視……而對方只是一介凡人,什麼都沒有的凡人,青苜的心裡很難受。
難受的比當年親眼看見希宴轉身去喜歡那人還難受,最起碼那時候還可以自我安慰,那人行走在巔峰,希宴心有愛慕也正常,且兩人也不會有結果。
無論重來多少次,青苜依舊會這樣做,他知道,只能這樣做。
鳳萊眼見叫不動青苜,只敢暗罵他沒用,只敢瞪視著青苜,就怕惹怒了魔族人。
長合將一人一蛇的胡攪蠻纏看在眼裡,頓覺很對胃口,而對於那些沒有耐心,活的又有些呆板的神仙妖怪嗤之以鼻。
誰說希宴就得是一成不變的?誰說當年高高在上的,就不能變成一條普通的小蛇,活的瀟灑肆意?最起碼不將任何人放眼裡的態度依舊那麼的像。
長合袖子一揮,將他攝入手心,垂眸細看了幾眼,看上去他的日子過的不錯,雙眼晶亮有神,毫不驚慌,只在搖頭晃腦時會流露出幾分依舊不太好的脾氣。又探查了幾番,並沒有發現東皇鐘的氣澤,反而確定了這小蛇確實是昔日的希宴。
眯眼凝視著手指上留下的灼燒痕跡,眼中的血色浮浮沉沉,帶著女媧族特有的生機流落在修仙門內,這傢伙……
息夜討厭被觸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