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
第二天我被鬧鐘吵醒,睜開眼便叫:&ot;利璧迦。&ot;
沒有回應。
我掀開被子去找她。
睡房原封不動,被褥整整齊齊疊在床頭。
我突然醒悟,她沒有回來過,昨夜她根本沒有回來過,一切是我自己的幻覺!這是怎麼一回事。她人呢?
已經沒有時間猜測,我要趕回公司。
這個女人,我不悅,在百忙中給我加忙,明知我要集中火力應付公事,還要給我不必要的麻煩。
我開車趕回寫字樓,吩咐秘書打電話到利璧迦的公司去,&ot;還有,每隔一小時打一次電話回我家,直到傭人接聽。&ot;
整個上午我心情煩躁。
印象中結婚八年,利璧迦從未試過外宿,回到家她唯一的嗜好便是看電視聽音樂,連週末都躲在房中,不搓麻將,不上街。
這是從來沒有的事。
會議完畢,女秘書忙不迭的同我說:&ot;周先生,那邊說周太太已經辭職。&ot;
&ot;什麼?&ot;
&ot;她們說周太太早一個月已經沒上班。&ot;她重複。
&ot;早一個月?&ot;我發呆。
那種大公司辭職要提前三個月通知,她又已經一個月沒上班,總共四個月時間,這麼說來,早在夏季,她已經決定不再做事。
為什麼不同我商量?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放下檔案,&ot;我家裡沒有人應?&ot;
&ot;有,女傭在。&ot;
&ot;替我接線。&ot;
電話接通,我立即問:&ot;你幾時見過太太?&ot;
&ot;是周先生?&ot;
&ot;是,我問你,你昨日見過太太沒有?&ot;
&ot;周先生,我還以為她同你一起出了門,這陣子我都看不見你們換下來的衣服。&ot;
我震驚。
&ot;約莫有多少天?&ot;我追問。
&ot;我記得你是十五號出門的,那時候屋裡已經沒人了。&ot;
&ot;你怎麼知道?&ot;
&ot;床上不像有人睡過。&ot;我真正呆住。
有計劃,一切都是籌備過的,她等我前腳出了門,後腳便離家出走。
為什麼?開這樣的玩笑作啥?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麼事大可以攤開來說個明白。我取過外套回家去。開啟衣櫃,發覺大部分衣服都已取走,一套路易維當的行李袋也告失蹤。利璧迦走了?我不置信。沒有留下片言只宇,就這樣走了?她是個很黏家的女人,認為全世界最舒服的地方便是這個家,連長途旅行都不肯參加,現在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取出罐頭啤酒,喝一口,停下神來。
我們並沒有吵架,她也沒有表示過什麼不滿。
也許她在父母那裡,再正常的女人也會使小性子,她有這個權利。
我靜一會兒,壓抑著再度回公司開工。
莫緊張莫彷徨,也許到下班時分,一開門她已經坐在客廳中。
那日終於忙到七點鐘才離開辦公室,女秘書的目光疑惑,心內一定在想:老周同他的妻怎麼了?繼老陳小李阿張之後,他們這一對也靠不住了?
屋裡漆黑一片,往日我晚回家,她在房內,也一定替我開亮走廊中的一盞小水晶燈。
我頹然倒坐沙發上,取起電話,追蹤岳家。&ot;
小姨說:&ot;她真沒有來過,你們吵架?&ot;
&ot;沒有,你知道你姐姐,她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