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聖主大發脾氣的時候,或者眼神冷冷掃來,她會膽顫會知道怕,可他一高興,或者態度一軟和。
她又覺得可以欺負一下,誰讓這個人又龜毛又處男呢?不知為什麼,就是覺得可怕之餘又好欺負,於是聖主這明顯消了氣的節奏,還有想和好的舉動,反而讓她嬌情起來。
女人不嬌情那不是男人嗎?
剛剛還調整臉上表情,要笑著進屋伺候,此時立即正常著臉走進去,臉尾也不掃他一眼,默默的洗手帕給他擦臉手,再給他換就寢的衣服。
聖主一直看著她,有幾次手指動了動似乎要說話,羅溪不是轉身走開幹別的,就是錯開腳步,彎腰給他整理鞋子,哼,不這麼幹,讓他知道自己也是有脾氣的,下次無理取鬧起來更會一點猶豫都沒有,她可不想真的當包子啊,做個好人也不一定就要當包子啊,她將這份工作做的盡心盡力,他不稱讚就罷了,也不能隨意賤踏啊。
真是越想越委屈,頓時連動作也沒有剛才的溫柔了,將他鞋子放好就開始用力抖著帳子,放下幔帳,聖主也沒有言語,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拿眼瞪他。
似乎也知道理虧一樣,只是挺直脊背坐在床邊,等她一起。
羅溪玉像往常一樣服侍他躺下,聖主卻是伸手握住她要放這邊幔帳的手,剛握上要說話,羅溪就手一扭,從他手裡抽了出來,眼角開始發紅,委屈無限的低聲道了句:“聖主快睡吧。”
然後也不待他說什麼,轉身去吹蠟燭,一會兒屋裡就漆黑一片,不過很快月光從視窗傾洩進來,照得屋裡一地白霜,視物倒是極清楚。
羅溪玉先躺下來,聖主仍坐在床邊未動,直到過了一會兒,他才在慢慢的在她身邊躺下,羅溪玉的手放在身側,他躺下時,感覺到他猶豫了下,然後抬手去包她的小手。
羅溪玉一直注意著聖主的一舉一動,剛才拒絕他主動的握手,她心裡就惴惴,就在想,他若跟自己說話,一定要好好說,藉著臺階就下吧,畢竟這是個龜毛的,吊著情緒可不是好事,有一不能有二嘛。
但在他無聲的突然伸手要拉她手時,不知道為什麼,她竟腦子和手動作不一致,下意識的又抽了出來,甚至還轉過身,背對著他。
這舉動一做完,羅溪玉睜著眼晴看著對面的帳子,簡直心跳如擂,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了?兩次拒絕聖主示好啊,平日聖主可從來不會這樣啊,他不天天拉著臉,她就很開心了,不過就是點飯菜麼,也不是什麼大事,稍稍嬌情一下就行了,幹嘛中了邪一樣,非要惹他生氣才好?
可是羅溪玉心底又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她就是想試試龜毛聖主的底限,究竟他能容忍別人脾氣到什麼程度,或者說是他能容忍自己到什麼地步,換句話,自己在他心目中到底是個什麼存在,有沒有一點讓他忍容的地位,這關係到以後很多事,關係後她可以做好事不分男女,還有她能將他脾氣準確卡到什麼地步,才能不觸碰他發怒的底線。
於是攥住手心,緊張的聽著後面的男人幾乎無聲的呼吸。
房間極為安靜,被再度拒絕的聖主似乎很平靜,他只是不動的躺在那裡,這也是羅溪玉佩服他的原因,他睡覺保持一個姿勢可以一夜不變,只是平日都是摟著羅溪玉睡,她開始還會忍著,睡覺後就會不斷的變換姿勢,他也慢慢順著她改變了些。
但是今日卻是一個平躺一個背對側臥,兩人都一動不動。
聖主並沒有發怒,但羅溪玉就是莫名的知道他的沉默是不悅,但他沒有再試圖剛才想從歸於好的舉動,只是一動不動躺在那裡。
只要她一拒絕,他就會收手,這是平日羅溪玉對自己調,教的最滿意的地方,可是今日卻總有點忐忑不安。
就在她屏著呼吸,有點後悔又有點僥倖的想著,再下一次她就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