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兩個都不同意,但羅溪玉極為堅持,最後老太太才道:“我知道姑娘想家,我也不留了,只是姑娘一個人太危險,路上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不如這樣,老頭讓人捎話回來,說是過兩天跟兒子一起回家,到時我讓老頭子和兒子趕馬車一起送你到烏蘭洲,這裡離烏蘭洲不遠,還有那什麼九牧城,我記得老頭子以前與我沒成親時,在那邊做過木匠活,約摸七八天總能到的……”
羅溪玉現在最缺的就是有知根知底的人帶她去九牧,聽到老太太說老頭子以前在九牧過,頓時眼前一亮,便是厚著臉皮,也要住下來幾日。
……
這過了十月就直奔冬月了,冬雪是一場接著一場,此時羅溪玉穿得極為臃腫,身上都是厚厚的棉衣,脖子頭上圍著是大羊毛圍巾,而她此時正慢慢的下馬車,動作極為笨拙,之所以這般,一是因為保暖,輕易凍不著,二是穿得厚,棉花厚,碰一下摔一下都不會太礙事,能再安全些。
不過也有弊端,就是動作太笨重,好在一路上這家老少爺們兩個對她都照顧有加,尤其是剛子,在聽到自家媳婦說學了人家的本事,一直極為客氣,馬車都趕得不快,本來八日的路程,生生走了十幾日,生怕雪地讓人顛簸了。
羅溪玉將她昨日做好的一袋子蛋餅做了一些給這爺倆,因馬上有女人,爺倆從來不進馬車,老爺子對路十分熟悉,當年來回走了十多次,哪裡有客棧,哪裡有歇腳地都一清二楚,基本沒有露宿,即使露宿一兩次,也都是尋了暖的獵洞,生了柴火。
羅溪玉則在馬車裡蓋著厚棉被,摟著幾個熱手爐。
“羅姑娘,你這蛋餅可好吃的很,比那冷饅頭好多了。”老爺子也愛吃這個,大概年紀大的人,精神都不太好,睡眠少所以對露水特別喜歡。
相比之下,剛子則感覺差了些,不過上面粘了芝麻,還滲了棗泥,不好吃也是好吃的,就著溫水大口的喝著。
“羅姑娘,大概過了前面的寨子,就到了九牧城了,我這一路挑走的都是官道,路好走,但就是繞,要是抄近路,六天就能到,不過羅姑娘身體弱,近路太顛簸,所以我與剛子寧肯多走一段時間了。”老頭說道。
羅溪玉真不知該怎麼感謝兩人好,如果她自己一個人走,不知能不能活著走到九牧,說不定幾場雪就將雪堵在了山凹裡;活活凍死在裡面。
“謝謝老爺子,還有剛兄弟,我也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們,這兩天我在馬車裡又寫了些糕點方子,你們拿回去讓繡姐姐自己琢磨,等到了九牧城,我再讓有人買點好吃的帶回去給大娘,就算是提前給你們備上年禮……”
“哎呀,羅姑娘不要這麼客氣,你將保財的點心方子無私心的給了繡娘,我和剛子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若再如此,可就讓我們爺倆無地自容了,若姑娘還想到九牧,就休再提這事……”
老頭子倒是底走需闖北,見多識廣,說話便是有禮的很,不貪小便宜,又讓人舒坦的很,羅溪玉對此還是放心的很,在他們眼中,她現在身無分文,還能圖什麼呢?
不過幾個點心方子,羅溪玉捨得給也給得起,若是能將她帶到九牧見著弟弟,別說是些點心方子,便是拿銀票出來她都願意。
在寨子中,老頭子有個老熟識,晚上便尋了他,在他家落腳。
這個熟識的人倒是個豪爽的,似乎做的皮毛生意,似乎油水極大的樣子,家裡三妻四妾,還有丫鬟伺候,羅溪玉因趕路雖然極為振作,但行路畢竟不似在家中,路上受凍,又吃得涼食,有時渴了也得飲涼。
身體有些弱,而且開始嗜睡,有個十三四歲的丫鬟伺候她,結果只洗了把臉,就困的直接躺下,屋裡不似馬車上的冰冷,火盆的炭很旺,就放在床邊,屋裡也算暖意融融,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羅溪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