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沒有真的打這個主意,早先去的都死了,沒有一個活著回來……”剛子此時也有些醉意,他打了個酒嗝,壓低聲音道:“都以為那東獄的獄主支撐不住回老巢了,想著趁亂撈一把,結果呢?那獄主居然瘋了……
哈哈哈,瘋了,見人就殺,殺死不少個,聽說西獄與北獄來的人除了北獄的獄主逃了一命,所有人都被割掉腦袋,血都把兩江給染給了,舅爺,父親,你們沒有看見那場面,太震撼了。
怪不得有人說東獄主厲來是個怪胎,越是被多的人圍著,那怪胎就越興趣,手裡那個東西……”剛子用手量了量,老長,大概從這裡,一直到那邊牆,我離得遠大約就是這樣,船長說那是東獄的獄器枯骨鞭,所到之處累累白骨,真是如此,隔遠了看,就跟,家裡割麥子一樣;一掃一片,所有人不但近不了他的身,還都成了兩江亡魂,沒有能逃得掉的。
據離得稍近的船隻說,他們能聽到死人的慘叫,還能聽到一種怪異的“桀桀”鳴叫聲,異常的恐怖,都說那東獄主不是人了,是瘋子,是殺人狂魔,徹底瘋掉了,連殺了五天五夜,屍體都用山堆,當時兩江之上都沒人敢靠近……”
桌上一片安靜,顯然都聽得入神,剛子一停,那舅爺就忍不住道:“後來呢,後來怎麼樣?”
“後來?後來我就回來了,說起來,有人讓我上船撈一筆,我也動力了,不過當時突然就想起了在家的老父老母,前一夜還收到了信,讓我一切小心,也多虧了這信,我最該感謝的就是父母,若不是那些信和話,我恐怕也不會猶豫那麼一下,如果不猶豫一下,恐怕現在,我也就躺在那些山堆的屍體上了……
這也是我打算不再去東獄做船工的原因,父母在不遠游,他們年紀大了,我要守在身邊奉老,以後就在他們身邊做做小生意,一家人團聚和和美美,比什麼都強……”
這話說得舅爺一陣發愣,似乎想到什麼心痛之處,臉上痛心之色一閃而過,旁邊的老頭子見狀,知道自己這老兄弟想起唯一兒子身死之事,不由扯開話題佯怒道:“你舅爺問你那個東獄獄主之事,你叉開話題做甚,若不知道便說不知……”
剛子聳聳肩:“爹,當時我已經離開半日了,那瘋子還在殺呢,不過後來有熟人說那個獄主死了,還有說沒死,變成了黑蝙蝠飛走了。
聽著就覺得可笑啊,不過有一個傳言倒是有幾分真,說是那獄主服了什麼藥物,保持功力的巔峰五天六夜,但最後耗盡了全身功力,付出的代價恐怕不比西獄聖主的慘死好過,反正之後再也沒人見到他了……”
“功力的巔峰五天六夜,這習武之人都知道,必定全身經脈寸寸斷,其痛苦簡直是非人的,這可比骨肉痛要痛上百倍,最後簡直不敢想象,恐怕化成一堆血泥了吧?”
“誰知道,總之下場不可想象,爆了也有可能……”
“不過也該死,那些四獄的獄主可沒幹幾件好事,咱羅浮就是例子,五洲哪個不提他們色變,最好全爆了活該,這次五洲有動靜了吧?”
“聽說朝廷有動作了;金鷹衛暗地聚集了。”
“幹得好,坐收漁翁之力,最好能連四獄全收了,到時我們離東獄近,總能發上一筆……”
此時的羅溪玉,在黑夜裡伸手習慣性的去摸枕邊的布袋,裡面是蛋餅,已經涼透有些硬的蛋餅,她摸到一個下意識的往嘴裡塞,用嘴裡的津,液,潤溼蛋餅,然後慢慢吞下去。
一個,兩個,三個,不斷的將左手又伸進了布袋裡,吃到最後不知怎麼竟是從眼角流出兩行水漬來,她用力的吞嚥著,可是她的臉上卻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祝福留言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