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冒險者之間的打架鬥毆事件在嶺內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本郡禁止所有冒險者在任何場合進行私鬥,同時規定必須解散所有成員在7人及以上(超過中型)的冒險團隊。從即曰起,申請的小隊必須在郡長府進行重新登記,隊長有義務勒令隊員遵守咕嚕嶺紀律,並承擔法律責任。
並且,遺蹟由此進入限行狀態,只有經過登記後的團隊,在一週之內可以擁有兩次進入遺蹟挑戰的機會。
同時,開放咕嚕嶺傭兵事務所與競技場,有矛盾的雙方如在競技場決鬥並不違背以上條款。
——咕嚕嶺郡長蘭斯洛特-雷-伊古薩斯
維克托爾逐字逐句地讀完,他從佈告上抬起了頭,但是這份佈告與其說能夠解惑,不過如說僅僅是公佈了一個結果。這份管理法案的條例上面寫出,是因為冒險者之間打架鬥毆才頒佈的,少年對咕嚕嶺在此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突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不過還沒等他繼續開口詢問,酒館的另一邊,傳來了一個聲若驚雷的大嗓門。
瓦斯琪女士扶著額頭一臉頭痛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哎,又來了。”
鑑於美豔的老闆娘這個反應,維克托爾朝著那群聲勢嘈雜的人堆裡探了一眼,他依稀能夠辨認出那些人的身份和自己一樣,是攜帶者武器的冒險者,而剛才發出巨大聲浪的,則是一個面板黝黑,圍在眾人之中高舉就酒杯的黑鐵矮人。
“是魯德那個蠢貨,”老闆娘幫忙解釋道:“他最近被郡長大人委任了東街區的小隊長,都有些得意忘形了。每次到這個時候,就要跟人說他那酸掉牙的冒險故事。”
“什麼故事?”維克托爾好奇地問。
老闆娘輕笑了起來,她朝著那邊熱絡的幾桌努了努嘴:“你要是感興趣就過去聽一聽唄,反正他們可是人越多越來勁。”
少年有些意動,但他又像是有些在意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女,試探著問:“那個,菲歐娜大人,我過去聽聽看有沒有什麼重要的訊息?”
這一句問話後,沉默了大概有四五秒鐘,就在維克托爾喪氣地垂下頭來的時候,邊上的少女像是慢半拍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太好了!”少年一蹦三尺,從椅子上跳了下來,飛快地竄到了那群冒險者當中湊熱鬧去了。
而剩下的瓦斯琪倒是有些好奇:“他是你的小男朋友嗎?”
“玩笑話可以請你不要亂說嗎?讓人不愉快!”少女反應異常迅速地接著瓦斯琪句尾反擊道,那可不是什麼傲嬌,而是徹徹底底嫌惡的表情,“即使是像山魈那樣的生物,偶爾也要讓它放風,這是作為主人應有的品格。”
也就是說把剛才那個少年和山魈劃上等號了嗎?
精明的酒館老闆娘一瞬間弄清楚了這個少年和少女之間的主從關係,不過事實上,我們已經知道了,維克托爾和菲歐娜他們不過是一對普通的兄妹罷了。
好吧,也許算不上普通。
“說一說郡長的事。”一直冷淡的少女突然開口要求道。
瓦斯琪倒是不由一愣,她還以為這名少女對什麼都不感興趣,但竟然問起郡長的事。不過還沒等她說點什麼,那邊扎堆的冒險者們又冒出了一陣喊聲,蓋過了這邊的聲音。
那個鬍子紮成兩股長辮的矮人大叔口沫橫飛,興致勃勃地講述著他的冒險故事。
“我們的故事講到哪了?”他仰頭粗獷地灌了一大口啤酒,不理會酒水浸溼鬍子的部分,用粗壯的胳膊胡亂地抹了抹嘴,大聲說道:“對了,說到咱們和紫羅蘭傭兵團幹架的地方,也就是我們豺狼傭兵團入駐咕嚕嶺的第三天說起!”
自從蘭斯在遺蹟中回來之後,他就買通了兩股勢力,一股是那些出入小鎮的流動商販,他們總是漂泊在各個城鎮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