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跪著說話
盧蘭兒的家,王存業並不清楚。
但金符感應卻明確指明瞭方向,只是一刻時間,就落在盧府前百米之地。
此時微雨霏霏,對面門前有著二盞燈籠,兩個僕人還在往外而望,裡面也懸著燈,照得廳裡通明。
王存業落下,就向裡面而去,兩個僕人閱人甚多,一見就迎了上去:“真人!”
見王存業微微點頭,更是知道迎對了人,倒退幾步,迎了裡面去,才進去,就見得一群人湧了過來。
王存業微微掃過,就見得了盧蘭兒,就也不多話,向院裡走了幾步。
細雨濛濛,滿院水氣,見著王存業揹著手,立在院中,自有一種威儀,卻使眾人不敢上前,盧蘭兒上前一禮,說著:“師尊!”
話還沒有落,眼淚就“噼啪”落下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要碎了玉符求援?”王存業的語氣有些沉重,臉色也有些陰沉:“你只管說,我自會為你作主。”
聽了這話,盧蘭兒心裡一暖,聲氣中帶著顫音說著:“我父親被本縣治的真人治罪,現在被抓到衙門了。”
說完這句,就把剛才的事情說了。
聽的初時,王存業還有些怒容,聽完了,王存業目光憂鬱,一聲不言語,心裡已是雪亮。
剛才還在修行道法,破譯道韻,不想一出來,就立刻到了這勾心鬥角。只講腳跟不講道路的氛圍裡,真是有點恍惚。
按照道理說。不久前王存業還是他們口中道賊,指責王存業不肯犧牲。現在輪到他們自己了,卻也算是一樣處境了。
再說這是太上道主發下命令,徵集地仙,連王存業也在內,這和王存業又有什麼關係呢?
應該無話可說了罷,按照情理是這樣。可是現實卻不是情理。
這些道人不敢違抗太上道主,就仇恨著成謹道主,成謹道主不敢明裡表現,就遷怒到王存業身上。
王存業現在是地仙。也是出征物件,找不到明裡的理由發難,就又遷怒到了盧蘭兒身上。
這種事,前世地球上見多了,非常普遍。
外面的雨聲在沉寂中漸漸大起來,打在了瓦片上啪啪作響,王存業聞聲,自沉吟著醒過按理,微微一頓,說著:“我知道了。你在此等著,且讓我去看看。”
話語一落,就見得眼前一huā,頓時不見了王存業的身影,盧蘭兒還算敏銳,連忙一望,卻見得化成一陣風已去了。
縣治衙門十幾個衙役排列,手執黑紅水火棍,兩個親兵持著長刀站著。
只見大堂正中擺著公案。縣丞坐在裡面,就聽著有人高喊:“升堂了!”
衙役頓時喊著堂威,大堂上肅殺透了出來。
縣丞臉上毫無表情:“帶犯官盧納進來!”
盧納進來後,這官站起身來,擺手說著:“給盧大人坐!”
見盧納坐了,這官隱隱透出一絲〖興〗奮,說著:“盧大人,你我本是同縣為官,本不應這個場面見面,還請盧大人交代清楚,以免得我難作!”
說著縣丞目光更是〖興〗奮,獰笑一聲:“撤座,你給我站起來!”
盧納一皺眉,說著:“是大人你讓我坐著!”
縣丞一笑,心裡快意,說著:“我剛才讓你坐,是敬你是主薄,現在要梗直執法,自要撤掉你的座,你給我老實點!”
盧納頓時明白,對方根本不是讓自己坐,是故意要折辱自己,原本縣丞比主薄高半級,但在縣裡卻不掌實權,許多事要依著自己,現在拿著機會,就要當成令箭使,就要滿足這種玩弄命運的感覺,不覺臉色漲得通紅。
這時卻知道,任何說法都沒有意義,只得站了起來,不過還沒有等著繼續,突然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