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銘看了眼說話的女人,聲音格外冰寒:“你想讓我作陪?”
此話一出,周遭都屏氣凝神。齊鳴連忙打圓場,“張總,徐總,酒吧已訂好位置,這邊請!”
眾人都笑哈哈地準備走人,誰知站在張總旁邊的女人卻不肯罷休:“張哥,他算什麼東西?連你的面子都不給,還籤什麼合同。”
聲音嗲得膩死人。
天衡和百達今晚籤的合同值五個億,雙方都是合作互利的關係。
“閉嘴!”張總一改笑意,沉了臉對女人低聲呵斥,“丟人現眼的東西!滾!”
大概沒經歷過什麼大場面,女人的濃妝都掩蓋不了她蒼白的臉。
“顧少,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見笑了!”張總對著顧子銘笑言。
“張總可氣了。”顧子銘不再看,“實在抱歉,改日再聚。”
“應該的應該的。顧少你先忙。”
“這個女人……”
“本就是逢場作戲,下次再也不會見到她。”
張總是有老婆的,不過是歡場上的女人,玩玩而已。誰又能付出多少感情。
52。052:誰把流年偷換(12)
052:誰把流年偷換(12)
顧子銘回到清水別苑的時候蘇陌已經斜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才進入九月,清水別苑又建在半山腰上,夜裡便有些涼。即便睡著,蘇陌的眉頭依然緊緊蹙成一團,十分不安穩的模樣。顧子銘關了電視,看著沙發上的蘇陌嘆口氣。
他也說不清自己是怎麼了,晚間就說出那樣的話來。搖醒了蘇陌,顧子銘輕聲說:“也不怕著涼,去床上睡吧。”
其實他也想抱她去她房間來著,想了想,到底忍住了。他們之間,用蘇陌的話說,還沒親密到可以有肌膚接觸的時候。
蘇陌睡眼怔松,揉揉眼:“哦。廚房裡有綠豆湯,你一身酒氣,真臭。”然後蹬著拖鞋上樓去了。
顧子銘愣愣神,敢情這是被嫌棄了?伸出胳膊自己聞了聞,果然是味道有些重。喝著暖暖的綠豆湯,心裡某個地方就變得柔軟起來。
“顧子銘,我有話和你說。”樓上蘇陌忽然竄出來中氣十足地對他說。
坐定,蘇陌糾結了,猶豫了。怎麼開口?
“什麼事?”顧子銘坐正,看著對面的人遊移不定的樣子,似乎很為難,不由得也變得肅穆了。
蘇陌低低說了句什麼,顧子銘一個字都沒聽見。
“你就不能大點聲?”
蘇陌兩眼一閉,立馬視死如歸地說:“借我五萬塊錢!”
顧子銘:……
“你很缺錢?”
蘇陌翻了個白眼:“本來不缺,拜某人所賜,現在十分特別缺。”
“用錢做什麼?”
“顧子銘,你財大氣粗,管這麼多做什麼。我又不是不還你。”蘇陌撇嘴,“顧少爺你就是拔根毫毛也不止五萬塊。”
顧子銘笑了笑,然後做了一件讓蘇陌目瞪口呆的事:顧子銘十分優雅地從頭上拔了一根頭髮下來。看著掌心裡那根輕得沒有任何重量短得幾乎看不見的頭髮,蘇陌淚奔: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開口借錢,人生第二回,結果就是這樣的。偏偏顧子銘還在身邊不疾不徐地說:“我真沒想到我的毫毛這麼值錢!我把這一把頭髮拔了還真能值挺多錢的!”
蘇陌內流滿面:我可不可以拿著這根毫毛去汽車店買車?
“算你狠!”蘇陌起身頭也不回地回樓上去了。
顧子銘欣賞完了蘇陌臉色變幻的表情,兀自笑了笑,他就是喜歡看蘇陌拿他無可奈何的模樣。正要起身去洗澡,卻踢到了什麼物件,俯身拾起來,是一個完好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