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笑了,道:“我還從未見過如你這樣的人”。
“我這樣的?”,念著這幾個字,慕容瑾淡淡一笑,問道:“在你眼中,我是怎樣的人?”
昀凰拖著腮幫子,目光沉沉地打量著他,回憶著過往,笑道:“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可怕”。
“可怕?”,慕容瑾啼笑皆非,有些無語,他當日明明是去表達善意的,怎麼到了她的口中就成了可怕了,“我如何可怕了?”
“我那時候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你堂堂的左相大人怎麼會有那個閒情逸致跑到京郊去閒逛,還正好跟我撞上?分明就是打聽到了我要路過那裡,專程堵我去了,既然來了必定有所圖,可我想不通的是,你已經位居高位,權勢滔天,我一個小小的女子身上能有什麼是你能看中的,這就是我防備的原因,可是後來仔細一想,也就想開了,你這樣的人,就算是有所圖謀,也不會過來利用我,我手上更沒有值得你利用的東西,既然不是利用,那你的目標,便是我自身,後來見你一次又一次的救我,為我出頭,關心我,照顧著我……”,昀凰說著,聲音低了下去,慕容瑾對她之心,她是知道的,他是那種從來不說,只會默默付出的人。
他對一個人的好,在於生活之中細節之上,一點一滴,一舉一動,都能讓人感覺到他的用心。
即便冰封如她的心,都在無形之中一點一點的被他暖化,一顆冰冷的心也因著他而融化,想來也是,如他這般驚才絕豔的男子,若是被他這般深情的對待,想要愛上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吧。
她何其有幸,能夠在這冰冷的世界裡遇到這樣一個真心待她的人,慕容瑾對別人狠毒,殺人不眨眼,可是對她,始終是帶著淺淺的笑意,她知道如他這樣的人,所擁有的溫暖本就不多,可是他的溫暖和柔情,卻都給了她。
她所求的與他相同,不過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她不在乎慕容瑾有什麼背景身份,揹負著怎樣的血海深仇,只要他愛她,她也愛他,前方哪怕是刀山火海,哪怕是萬丈深淵,她都願意陪他一起闖,這就是她的感情觀念。
你若拿起刀劍,我陪你闖蕩江湖;你若放下屠刀,我陪你細水長流。
上窮碧落下黃泉,此生相依,永不相負!
昀凰一念至此,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真誠地對他道:“慕容瑾,謝謝你”,謝謝你對我這麼好,謝謝你開啟了我的心扉,也謝謝你讓我體會到何為愛情,更謝謝你,願意牽著我的手一同走下去。
“我們之間,不必言謝”,慕容瑾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一笑,伸手拂去她身上的落葉,望著滿院的月華,問道:“那首‘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是誰所作?”
昀凰一怔,他竟然知道那首詞是她盜來的?
“昀凰自幼就不愛看這些詩詞歌賦,你來之後每日練武,也從未接觸過這些,又如何能夠作出那般精妙絕倫的詩詞”,慕容瑾解釋道。
他已知她的魂魄來自遙遠未知的地方,想來那個地方的風土人情,文化習俗與這裡都有所不同。
只是不知,昀凰的這些是她身邊的人教她的,還是她從那個未知的世界學來的。
既然被戳穿了,昀凰摸了摸鼻子,索性大方承認了下來,“這確實不是我寫的,是我那個世界裡一位詩人所作”。
“倒是文采斐然”,慕容瑾讚歎道。
“那是當然”,說到這個,昀凰驕傲的揚起了頭,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出了多少偉大的詩人作家,出了多少流傳千古的名言佳句,又豈是文采斐然那麼簡單的,她含笑看著慕容瑾,起了心思,道:“傳言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詩詞歌賦更是手到擒來,我這人呢,半首詩都不會做,要麼咱們來比一比,我就借那個世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