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上次內褲事件把洪指揮的老臉全丟光了,網上議論太兇,北京那邊不好交待,就把他的位置挪了挪,先避避風頭。”
宣瀟就是哦了一聲,好像對這種事不太關心。
工作室最大的一個專案完工,雖然結果沒有出來,再加上又逢節日,氣氛已經提前輕鬆起來。有個年紀輕的造價師,擰開了電腦音箱,輕柔的音樂流淌了一室。誰又提起宣總說過等開標之後工作室聚餐一事,大夥兒七嘴八舌討論起去哪家餐館比較不錯。
正說著,玻璃門從外往裡推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大夥扭頭一看,氣氛陡地就凝凍了。
“怎麼個個看我像看到鬼似的?我變化有那麼大嗎?”燕南南不在意地聳聳肩,熟稔地向大家打招呼。
一辦公室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回應她,風聞了這女人許多事,寧伊含沙射影地也提過宣瀟離婚是和她有關,大家覺她得臉皮夠厚、膽子夠大在,居然還敢再上門來。
“你們宣總呢?”燕南南彈著桌面,問道。
辦公室內啞雀無聲,有人指了指樓上。
她旁若無人地拾級上樓,熟門熟路地走到總裁辦公室,也不敲門,直接推門進去。屋內,宣瀟坐沙發上,劉會計趴在桌上寫著什麼,兩人吃驚地抬起頭。
“有事嗎?”宣瀟蹙起眉頭,不悅地問。
燕南南斜了一眼,扭過頭看著劉會計,“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劉會計,麻煩你離開一會,我有重要的事和你家宣總說。”
劉會計訝然地瞪大眼,這女人神經沒問題吧!他看看宣瀟,宣瀟點點頭。
劉會計帶上門出去了。
既然有勇氣再踏進宣瀟工作室,燕南南也不願意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開口道:“宣瀟,我今天特地過來,是想找你幫我打聽個事。”
宣瀟從她進來,都沒有動,目光穩穩地鎖住她。
“我為什麼要幫你?”宣瀟冷然地問道。
頓了頓,燕南南像是下了極大決心似的,非常決絕地說:“蒙你所賜,我在濱江市建築行業名聲也壞透了,沒有一家公司願意接受我,我準備到外面發展去。我一走,就不會招惹你,你可以和池小影重修舊好。我知道你心裡面是戀著她的。只要你幫我,我也可以去告訴她,我們看也看過,摸也摸過,差一點就上了床,但沒做成功。”
一群烏鴉從頭頂哇哇飛過。
宣瀟只能沉默著他的沉默。
“怎麼樣,這個條件還不夠?宣瀟,那你說,要我幫你做什麼?我承認我是一廂情願地想嫁你,你看不上我,我也沒辦法。我就是對你做了什麼事,也不及你對我做的一件狠。你看你已快把我逼上路了,現在的我沒工作,沒人愛。而你呢,工作室依然紅紅火火,有人暗戀,有人等待,就是池小影,你們還是一家人,你什麼也沒少,對不對?”
“夠了!”宣瀟再也聽不下去,突地打斷了她,“你想我幫你做什麼?”
燕南南往前湊了湊,“宣瀟,你放心,我不為難你,但你一定要幫你。你父親不是在高院工作嗎?他一定認識北京紀委和檢察院的人,你請他幫我打聽打聽洪指揮現在怎麼樣了?”
宣瀟神情一凜,“洪指揮什麼怎麼樣了?”
“洪指揮的位置本來就招人眼紅,上次釋出會上出了那件醜事,他被挪了職位,可有人還不服氣,寫信舉報他貪汙受賄、挪用公款,而且還有十分確鑿的證據。他被紀委雙規了。”
宣瀟從小受父親的耳濡目染,曉得“雙規”這個詞十分微妙,它是介於“危險”和“安全”之間的一個灰色地帶,也可以說,介於“天堂”和“地獄”之間的一種過度,甚至是介於“生”與“死”之間的一種較量。官場上的人都明白,凡是被“雙規”者,身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