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我們回屋吧!”
池小影沉默,雙臂卻圈住了他的脖頸。
秦朗沒有開燈,也沒拉上窗簾,月光從窗外照射在寬大的床上。
他吻她的唇,吻她的耳朵,吻她的脖頸,吻她的手、手臂,再然後他掀起她的衣服,吻她的乳房,吻她羞以啟口的角落。她拉過絲被,蓋住了自己的臉,這次,她的身子沒有緊繃,也沒有抗拒,但秦朗,停住了。
他把她拉進了他的懷裡,她聽著他的心跳如擂鼓一般,身子像火一樣的燙。她的手羞澀地曲起,他從被子裡抓住,慢慢地按向他的兩腿之間,她整個人哆嗦了一下。
“做完吧!”她閉上眼,啞聲柔語,心無雜念。
秦朗俯身埋在她的髮間,重重地喘息,“我找人算過,下週一是個吉日,我們註冊結婚,好嗎?”
“嗯!”她乖巧地點頭。
“那一天,我要你,要一整夜。”他弓起了身子,貼緊她的柔軟,試著慢慢平復自己的亢奮。
離下週一不過還有四天,他等一個心愛的女人,等了十年,不在意再等四天,小影值得他這樣的等待。他知道她已經做好了接受他的準備,但心裡面還有一個角落有著一絲絲不安。小影,太習慣隱忍了,他看不穿她的心。如果娶了一個因為上床而不得不嫁給他的女子,他寧可不碰她。
池小影貼貼他的臉,輕輕抱著他,忍不住啜泣起來,為他的體貼和煎熬。
他親著她的淚,愛憐地直笑,“傻丫頭。”
第二天,池小影請了假。反正她馬上要調走,設計院對她也沒什麼要求,放羊吃草。秦朗上班,她就帶著點點逛公園,玩遊樂場,順便上街採購,買幾件新衣,整理公寓裡的行李和書。逛街逛累了,在街邊的肯德基和點點一起啃大大的漢堡,喝冰凍的飲料。
她沒想買婚紗,只是買了兩件正式的裙子,一件註冊那天穿,一件和秦朗拍合照時穿。註冊那天是件桔紅色的桑蠶絲裙子,長及過膝,十分端莊大方。另一件是改制的旗袍,非常古典。
北京的爺爺奶奶想孫女,催著秦朗讓點點回北京,春假沒幾天,點點很快要回國,他們想跟點點多呆幾天。
秦朗找了一天,三個人一起去了一家老式的照相館拍了張閤家照,然後也拍了為註冊登記準備的照片。老相館的生意很好,拍照片的人排起了隊,空氣悶熱。池小影穿著那件旗袍,抹了淡淡的口紅,在人群裡特別顯眼。秦朗含情脈脈地看著她,一隻手牽著點點。
她拿出紙巾,說:“要不要擦一下臉?”
他順從地把臉俯向她,閉上眼睛,她一點一點替他拭去額頭上的汗跡。
她細細地看著眼前這張放大的俊臉,秦朗有一雙細長眼尾的眼睛,十分清秀。他的俊容有了時間的痕跡,有了信仰,所以才給她安全的力量。
他大她十五歲,在她二十七歲時出現,她的人生充滿了意外,他為她支撐起了一塊無雨的天空。她總是渴望親情,有很重的戀父情結,命運給了她一個年長的丈夫。
下午把點點送上飛機,秦朗便帶著池小影去了家珠寶店,買了一根鑽石項鍊,一根黃金的手鍊、黃金的手鐲,白金和黃金的對戒。
“不要買這些,我平常根本不戴首飾。”池小影說道。
秦朗笑著把信用卡遞給嘴巴興奮得咧得大大的營業員,“這些不是給你的,是留作紀念,以後傳給我們的孩子的。小影,這份婚姻,我以一顆鄭重的心期待著,每一個細節、儀式都不能少。”
池小影沒有再堅持,她何嘗又不是這樣呢?
很珍惜地捧著首飾盒出來,站在車邊,踮起腳,主動輕吻著他,如喜悅的新婦。
對面的音響店裡,陶喆和蔡依林深情對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