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我不點破,並不是縱容,更不是鼓勵,而是我想給對方一絲尊重,把臉皮撕破了,有趣嗎?我以為對方配得起這份尊重,看來我理解錯了。寧伊,我現在正式警告你,你那些搔擾簡訊嚴重影響了我的生活,別把曖昧當刺激,還有,少對我的私生活評頭論足。我是聘你過來工作的,而不是找了個偷窺狂干擾我的生活。我很珍惜你的工作能力,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我只有請你走人了。好了,現在你是去編標書還是寫辭職報告,隨你選擇,但是請在下一秒從我面前消失。”
寧伊捂著嘴,不敢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抽泣著奪門跑下樓。
宣瀟聽著寧伊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口,頹然地坐回椅中,盯著一地的狼籍,疲累地揉揉額角,閉上了眼睛。
宣瀟工作室燈火徹夜通明,一直到早晨五點,一本完整的標書終於放到了宣瀟的桌上。
“準備車,我親自去上海一趟。”宣瀟兩眼血絲,不敢大意,這和約定的時間晚了半日,他必須當面向客戶道歉,雖然只是一箇中等的標,但信譽大於一切。
晨光從玻璃門裡透進室內,灑在每個人的臉上,安靜、寧謐。
寧伊沒有寫辭職報告,兩眼紅腫地坐在電腦前,低眉斂目。過去的幾個小時,她猶如豁出去般,一動不動地對著電腦,硬是把混凝土一大項全算出來了。
宣瀟瞟了她一眼,“寧伊是標書的負責人,和我一同去上海!其他人今天休假。”他習慣地去摸手機,想給池小影打個電話。
口袋空蕩蕩的,他怔了怔,算了,等回來再說吧!濱江離上海就三四百里的路程,當天可以來回的。
寧伊愕然地抬起頭,宣瀟的目光很平靜,看不出有任何異常,她的嘴唇哆嗦了下。
“是,宣總。”
一滴淚滑過她的臉腮落在顫抖的手背上。
天剛放亮,路上的車輛還很少。宣瀟一行人很快就駛出市區,上了高速。他考慮到自已太過疲勞,沒敢開車,讓工作室的駕駛員開了輛寬敞的商務車。這車坐著舒適,可以讓腿腳舒展開,也能躺著小睡會,很適合長途旅行。
他與寧伊坐著後面,寧伊手託著下巴,對著窗外飛速的風景發呆,神情萎萎的。
“水建公司有意競爭跨江大橋的兩個標段,編制標書交給了我們工作室。這個業務工作量很大,具體我來負責。從上海回來後,你把手中的事整理下,給我過來做助手。”宣瀟優雅地疊起雙腿,口氣公事公辦。
寧伊緩緩側過臉,很愕然,“為……什麼?”宣瀟那通嘶吼就像當頭一棒,打得她暈頭轉向、羞慚無比,也讓她的心疼得如刀割一般。
宣瀟不是和她在玩第四類情感,而是站在一個領導者的角度包容她的愚蠢和無理取鬧。
他用了“騷擾”這個詞,寧伊兩眼發直,讓她一頭撞死算了。
“我說過我很珍惜你的工作能力,不只是你,工作室裡的任何一個人,只要努力工作,我都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宣瀟說完,把身子放鬆,閉上眼假寐,再不出聲。
“哦!”寧伊自嘲地一笑,臉早丟到太平洋去了,就不要再徒勞地想撈回。他在意的只是她的工作能力,這態度擺得很端正。不知燕南南得知這一切,會得意成什麼樣。
她斜睨著宣瀟俊偉的面容,這樣的男人與自己近在咫尺,卻不屬於她,也不為她的美麗所心動,卻戀上燕南南那樣一個離婚的風騷女人,人生真夠打擊的。
寧伊一腔自怨自憐,全潑向了對燕南南的怨懟之中。
前面開車的司機突然咂了咂嘴,宣瀟睜開眼,“怎麼了?”
“宣總,都快十點了,這太陽半遮半閉的,只怕回來時要起霧,不知高速會不會關閉?要是關閉,我們就得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