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宅深院子大,綠植過三千。
華聖天每天都在這種悠然寂靜,山野曠寧的氛圍下伴著鳥鳴醒來。
神清氣爽,從床榻上起身,朝著門外喊了一句“華龍。”
“在。”
華龍應聲而入,服侍自己的主子洗漱更衣,這本是侍女的工作,只是華夫人新選的侍女實在是“慘不忍睹”,華聖天每天早起都看到一張遍佈傷疤的臉當真是心中難受,但是新進的侍女卻不知所蹤。
至於為什麼失蹤,華聖天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用他的話說:且讓那婆娘鬧騰一些時日,過了也就好了。
至於失蹤的紅花,隻字未提,就好似從未存在過。
整頓好衣衫,華聖天欲外出,聽聞西郊窮寇為猛獸所噬,他召集了眾家丁欲前往狩獵,反正是那幫家丁衝鋒在前,自己多少也落得一個“為民除害”的美名,這彭城城志上又可以多一筆了。
來到前院,馬車已經備好,華聖天一看這馬車,頓時眼前一亮。
“這…新置辦的?”
冷羽走了出來,“昨日我去沈萬三府上遞交華府下月所需的香料、食材、娟布、絲綢等採購清單,那沈萬三和我促膝長談,說他有上好的絲綢,南疆的香木,汗血的神駒,誰曾想這一大早他就將這幾樣東西一併送了過來,而且還是加工好的樣子。”
華龍不安地看著冷羽,心道:這廝竟然如此深藏不露,這汗血寶馬是沈萬三的重寶,不知她他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沈萬三乖乖獻了出來。
華龍感覺到自己的心腹位置受到了挑戰,但是華聖天卻喜出望外。
“甚好,甚好。”
華聖天摸了摸那長呼白氣的寶馬,毛色紅亮,滴汗成血,神武英俊,氣度非凡。
那頂級絲帛鋪成的地毯,光華溫潤的漢白玉扶手,沉香古木為骨,金邊黃娟為蓋,珠光寶氣,赤龍金鳳。
華龍眼珠一轉:“老爺,您今日若坐此神駕飛輦出城,真是猶如謫仙過市,引人朝拜。”
冷羽心中呲笑:(開輛跑車就了不起啊,還謫仙、還朝拜。)
華龍將華聖天請上座駕,自己則迫不及待地坐上了駕駛位,手持皮鞭用力一揮。
這趕馬車的活計平日裡也是這華龍來做的,當然他只負責為老爺一人服務,只是這一次他註定要失算了。
冷羽氣勢攀高,一絲原罪領域氣息露出,那寶駒受驚,頓時揚起前蹄,左蹦右跳,嘶鳴不止。
這一下苦了馬車前的華龍和馬車裡的華聖天了。
前者死命地想要抓住韁繩,讓馬匹安靜下來,後者,感覺深陷滾輪,摔得七葷八素不說,連帶腦袋也被撞擊與旋轉搞得嗡嗡作響,眼冒金星。
於是乎前者落地,鼻青眼腫。
後者下車,嘔吐不止。
華龍來到冷羽面前:“冷鋒,你說,你是何居心,用此兇馬來驚擾老爺,你可知道,老爺金貴之體要是有個好歹,你萬死莫贖!”
冷羽:“華總管,你這怎麼能怪我呢,這神駒豈是一般人能駕馭的,此馬以一當十,僅此一駒,完勝五駕,自然需要特別的馬伕啦。”
華龍橫眉一怒,“你這駝子,言下之意是說我不行?你可知道我跟誰老爺……”
“夠了!嘔~”
華聖天一邊嘔吐一邊制止爭吵的兩人。
華龍驚覺馬上湊了過去,拿出手絹為華聖天擦嘴。
“嘔~”
好了,這下手絹也沒用了。
華龍一臉嫌棄:“咦~”
華聖天:“嗯?”
華龍低下了頭。
好一會兒,華聖天才回過神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