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榮此時口中不停地吐血,但是結丹期修士只要金丹不滅,就不會有性命之憂,他看著眼前這男子,這男子周身靈力非常強大,但是沒有成丹,似乎是築基期修士,但是方才那一擊簡直恐怖至極,讓人心悸。
“沒用的,它根本不會聽…啊……”
話還沒有說完,冷羽就把他的右臂徹底磨滅,死亡一指,寂滅撕裂,讓春榮疼的死去活來,那手臂是完完全全消失了,寂滅之力讓本源也一併失去。
“帶我下去。你沒有拒絕的餘地。”冷羽一字一句,咬著牙說的。
“你太高看我了,我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帶你下去。”春榮苦笑著說道,面如死灰,他料想自己無法活著離開這裡了,猶豫著要不要自爆金丹。
春榮躺在地上,已經完全不理會冷羽的折磨了,他的心死了,曾經他也有真正快樂的時光,當他被測出有靈根之後,一直到築基都很順暢,原本只想當個城主的理想,在得到之後方才發現是如此的狹隘,明明有更廣闊的世界在等著自己,何必作繭自縛,加入無恨閣,結丹,之後的每一天他都在和天鬥,都在和自己抗爭,但是修為上的停滯不前讓他心裡的激情慢慢被磨滅,這些年他也做了太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他閉上了眼睛,呼吸也不再急促,甚至都不想著自爆金丹了,“就這樣永遠地睡去吧,我太累了。”
冷羽看著春榮這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也明白此人在體制內真的是個嘍羅,“結丹期修士哪怕他實力一般,放到萬獸學院也是舉足輕重的戰力,但是在無恨閣竟然只能遊離於邊緣,這無恨閣的水到底是有多深?”
“你走吧。”
夜風一吹,冷羽也冷靜了下來,他不是嗜殺的人,不願意過多沾染業力因果。
沒再管身後的春榮,冷羽走到諾蘭和曾不舉身邊。
諾蘭:“接下來怎麼辦?”
冷羽一臉嚴肅地說道:“賭一把。”
曾不舉:“怎麼賭?”
冷羽看著曾不舉懷裡的哮月,“憑藉他的感應,我直線下遁,雖然我每次前進的距離有限,但是多試幾次應該就可以成功。”
“不行。”
開口的是諾蘭,在冷羽的印象中,諾蘭幾乎從來不發表自己的意見,更別說這麼斬釘截鐵地否定冷羽的提議。
“你不知道下面的空間多大,深度幾何,貿然深入地底並不明智,你會再一次次的閃遁之間迷失方向,每一次閃現你都要耗費極大的能量,如果你方向出現偏差,或者深入地核都不是好事。”諾蘭眉頭緊鎖。
的確如此,一想到自己突然一個閃現葬身熔岩之中,或者力竭在黑暗的地底慢慢腐爛,冷羽也覺得毛骨悚然。
“那怎麼辦?”冷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從背上取下大黑鍋,低頭沉思。
他看著大黑鍋,這一路走來,這鍋子一直給冷羽驚喜,但是現在似乎真的無路可走了。
曾不舉:“他們總歸要出來的吧。”
守株待兔?
他們也未必從這裡上來,狡兔三窟,被動地等在這裡可不行。
恍惚中冷羽想起那張梨花帶雨的臉,不是說好的一定要救她麼?她這麼害怕,應該是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吧,而我什麼都做不了嗎?
冷羽站起身收回大黑鍋,喚回原罪領域,在貪婪兇獸迴歸的時候,將土居聖真掉落的鱗片放到冷羽手中。
夜魔披風從肩膀上滑落,貼著地面飛行,纏到了有道的身上,有道雄偉的身形穿上披風竟然出人意料的拉風。
“老大,怎麼給我了?”有道受寵若驚。
“可可,帶提伯斯一起,飛上高空。
諾蘭、不舉你們也上去。”冷羽身上的氣勢不斷地攀升。
絲絲雷電之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