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濃郁的水汽,縹緲學院內的植物多以蕨類、蘚類為主,偶爾有些樹木也都是“雨露均霑”的狀態,這個地方一般人可待不久,溼氣太重。
巴旦木長老說過,這縹緲學院是七大學院中最神秘的存在,而冷羽就是喜歡探秘。
穿過巨石陣,走過斷腸崖,一路走來,一路破,這幻境似乎變成了冷羽的一種消遣,看你樓起了,看我弄塌了。
就像是玩真人版的消消樂,冷羽樂在這種闖關的遊戲裡面樂此不疲,一路過關斬將,只是這遊戲管理員卻遲遲沒有出現。
到目前為止,除了子虛、烏有以及那個神秘的小愛,其他縹緲學院的學子長老、執事就像是刻意躲著自己一樣,未曾露面,也許是因為這縹緲學院的人數太少了,也許有其他的原因,沒有守衛阻攔、沒有特別的禁制,有的只是一層層更加詭異高階的幻境。
到起初的雨花石陣眼到現在,冷羽可是見到了各種各樣的幻境佈置,甚至有用活物的,什麼鸚鵡螺啊,海毛蟲啊。
慢慢地,越往裡走這些幻境也開始有了攻擊性,毒蛇幻陣,刀劍幻境,弄得冷羽有些猶豫是不是要繼續深入了。
漸漸地冷羽也發現了一些端倪,除了一些必要的設施,比如演武場,比如藏書館,比如神兵坊等需要佈置一些攻擊性幻境之外,其他的地方禁制甚至比烏有設在休息區臺階上的還要低端。
比如現在這條通往紫竹林的道路上,冷羽基本上就是一指破幻境,不費吹灰之力。
這種違和感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請君入甕,冷羽抓著騎在脖子上的白毛的小手,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回頭了,小傢伙還沉浸在破開幻境的快意之中,誰知道冷羽突然掉頭離開,搞得白毛有些意猶未盡,一路上都噘著嘴。
“白毛,以後等你再長大一點有的是機會玩。”冷羽拿出一顆頂級靈石扔給白毛。
小傢伙將靈石放在嘴裡,“嘎嘣,嘎嘣”兩下就嚼碎吃掉了,冷羽只能感嘆一下,這小胃口又變大了。
“長大以後有的是時間玩”,冷羽自嘲一笑,什麼時候自己也開始學會騙小孩了,明明人生就是玩的時候少啊,除卻三年懵懂,三年叛逆,還有什麼時間能夠讓你放開了玩的,如果人生真的苦短,哪有“得意須盡歡”之說。
冷羽離開不久之後,紫竹林中出現了兩道人影,一個面容陰柔的男子對著身旁的絕色女子說道:“這小子沒有上當啊。”
“他不一般,身上本源很複雜,像人類又不是人類。”
“是萬獸學院的功法原因麼?”陰柔男子抬起右手,將一把鯊齒的龍頭寶刀朝左手扔去。
那寶刀長逾八尺,刀柄在中間,刀刃分兩側,用手提著,左右對稱,有雙笙之意。
陰柔男子左手袖口忽然極速膨脹,將寶刀吸入袖口之中,這袖裡乾坤的神通已經是化境。
絕色女子搖了搖頭,“萬獸功法縱然有些特殊,但也不可能改變人之本源,他應該還有更大的秘密。”
......
......
饒了一圈冷羽還是回到了洞府,洞府的大廳內,巴旦木睡的正香,那隻仙鴆守在旁邊像一個標本一樣,一動不動且保持著金雞獨立的造型。
冷羽拿著一根木棍,跑進了南宮烈的洞**,不一會兒,開心地舉著個火把就跑出來了。
拿出和諾蘭的定情信物,蜃石小刀,將撿來的鸚鵡螺一個個切開,去掉尾巴,有道適時地遞上了一根紫竹枝條,這枝條是在紫竹林的外圍掐來的,將螺肉用竹條一個個穿好,冷羽就開始架在火堆上烤起來了。
雖然沒有調料,但是這“仙界”豈有凡物,不多時一股海螺的清香飄了出來,直讓人垂涎欲滴。
冷羽迫不及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