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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爭鳴冷笑道:“你不說,難道我不會自己看?”
他話音沒落,程潛便覺得一線真元順著他肩井大穴闖入了周身經脈,他元神受損,一身真元全都自動聚集在內府中療傷,一時猝不及防,完全無力抵擋。
那一線真元長驅直入,程潛忽然靈機一動,輕哼了一聲,隨後假裝痛苦地彎下了腰……他真是一輩子都沒這麼機靈過。
像程潛這種人,哪怕天塌地陷,他也不見得會眨一眨眼睛,從小就是個打掉門牙和血吞的狠茬,因此偶爾表現出一點痛苦之色,就顯得格外有說服力,雖然表演略僵硬,很多地方十分不到位,但架不住嚴爭鳴擅長自己嚇唬自己。
嚴掌門當場忘了自己正在嚴刑逼供,嚇得臉色都不對了,立刻將自己那一絲真元散開,側坐在榻上攬過程潛,語無倫次地問道:“怎麼?我下手重了嗎?那個……我……”
程潛無意中開發出了一個對付師兄的新招,感覺效果超出預期,這樣看來,苦肉計一出雖不適合時常使用,但關鍵時刻拿出來唬人也還挺有用,於是他乾脆緊鎖雙眉,一聲不吭地搖搖頭。
嚴爭鳴驀地站起來:“我給你倒杯水。”
程潛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看準時機,將聲音壓在嗓子裡,半含不露地說道:“其實我是去了忘憂谷,見到了師父留在那裡的一線殘魂。”
嚴爭鳴一怔。
“用木劍承載劍意的方法是師父告訴我的。”程潛毫不負責地順口一推二五六,反正師父死無對證,“並不是我自作主張。”
嚴爭鳴快被自己的內疚淹死了,簡直不敢看程潛的臉,此時哪怕師弟說月亮是方的,他也不得不違心地跟著深信不疑。
掌門的威嚴快把小清安居的院子都掃乾淨了。
程潛見自己三言兩語便將大師兄打發走了,當即鬆了口氣,感覺自己有生以來積攢的機變快要一次用光了。
嚴爭鳴將桌上的茶杯一一用白絹擦乾淨,才要往裡倒水,程潛看著他的側影,忽然心裡一動。
他割裂的元神碎片和自己的神識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
他這番心意一動,神識突然與一段奇異的意識連上了,程潛眼前一花,整個人彷彿分成了兩個,一個在小榻上沒動,另一個彷彿繚繞在扶搖木劍中,透過中正平和的劍風,能看清不遠處繚繞著的一絲淡淡的黑氣……
這時,嚴爭鳴手中的杯子“啪”一下摔在了地上,修士感覺極其敏銳,別人多看他一眼都有感應,更別說內府被神識窺探,只是他一時沒弄清楚來源而已。
程潛立刻察覺到自己是得意忘形了,連忙切斷了這種詭異的聯絡,擺好若無其事的表情。
嚴爭鳴皺了皺眉,揮手將地上的碎片收拾乾淨,狐疑地四下檢視了一番,沒看見什麼可疑的東西,便覺得自己是神經太過緊繃出現了幻覺。
他重新給程潛倒了一杯水,放在小榻側,想了想,還是多嘴道:“別讓人擔心。”
程潛抬頭看著他,心裡盤算著何時將他那不肯說的心魔底細摸清楚,嚴爭鳴與他目光一碰,喉頭驀地一緊,感覺心緒瞬間亂了。
他連忙乾咳一聲,欲蓋彌彰地說道:“單是你最不讓我省心,萬一出點什麼事……九泉之下我怎麼和師父交代?”
程潛心道:“我用得著你交代?”
他心裡莫名地有些不高興,可是不等發作,就聽見嚴爭鳴輕輕地嘆了口氣,程潛便又默默地將送到了嗓子眼的話嚥了回去。
嚴爭鳴一隻手背在身後,幾根手指輪番在拇指上點了一遍,尷尬的感覺還是揮之不去,他覺得自己和程潛之間不應該這樣生疏,可是若讓他問心無愧地去挨一挨、碰一碰,他又實在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