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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分別,了結了天衍後事的遊梁無處可去,李筠循著嚴爭鳴給吳長天的承諾,決定將他帶回扶搖山。

年大大則報備一聲後,孤身去了東海,尋找年明明的轉世。

可是茫茫人海,找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小男嬰談何容易呢?何況韓淵只是告訴他一個大概方向,準與不準還在兩說。

年大大在東海附近轉了幾天,不大甘心,想找個地方住上一陣子,慢慢尋訪。

他扮作凡人,找人打聽便宜的地方投訴,被一個漁民領到了東海岸邊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只見那有一棵大得要成精的枸杞樹,枝幹橫七豎八得好像有參天野心,一排排掛著紅如血珠的果子,樹下坐落著一個破敗的小院子。

院門口幾塊大石頭圈了個豬圈,門邊一副對子,左面是“三文一宿”,右面是“愛住不住”。

年大大被這等氣魄鎮住了,好半晌才扭扭捏捏地敲了敲門,沒敢敲大聲,耗子撓門一樣。

撓了半晌沒人搭理,年大大已經準備走了,便聽“嘎吱”一聲,裡面走出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分明是個凡人,通體卻有種不怒自威的氣派。

那壯漢瞪著年大大,喝道:“你沒吃飽飯嗎?會不會敲門?到底住不住!”

年大大被這凡人無法形容的氣派鎮住了,順口道:“住……住,前、前輩,我住。”

“前輩?”那壯漢一挑眉,聲如洪鐘道,“哦,鬧了半天你還是個修士,沒見過你這麼窩囊不成器的修士,交錢,滾進來!”

年大大不敢有絲毫異議,圓溜溜地滾了進去。

而直到年大大在東海住了兩個多月,山川間的魔氣才漸漸沉澱消散——

那十萬八千階的不悔臺讓當世兩位大能足足跋涉了近三個月。

兩人身上大小傷口無數,此時即便是程潛,在看見頂端的一瞬間,腳下也忍不住踉蹌了一下,險些跪下。

太艱難了,霜刃的劍光都被磨得黯淡了,程潛簡直想直接從這裡滾下去,他一點也想不出童如當年是怎樣上來的。

不悔臺上空寂肅殺,嚴爭鳴走在前面的腳步忽然一頓。

程潛疲憊地啞聲道:“怎麼了?”

嚴爭鳴:“你來看。”

只見不悔臺上有一枚腳印,浸染了血色,如今血跡已經露出了陳腐的鐵鏽色,卻被不悔臺忠實地儲存了下來,幾百年沒有一絲褪色。

只看這枚驚心動魄的腳印,便能想象得出當年童如孤身闖入是怎樣的光景,他一條腿踏上不悔臺,另一條腿還在石階上,一身的傷。

他想必是強弩之末,無力地將手重重地撐在自己的膝蓋上,才留下了這樣重的一枚腳印。

當他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抬起頭望向那熠熠生輝的心想事成石時,會不會好像在看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沒有人與他輪流執劍、彼此護衛,他獨自揹負著無處訴說的非分之想,在心魔與良心的雙重拷問下,背離塵世,踏血而來。

這樣一想,做小輩的雖然明知他為了一己私慾走火入魔,引來了諸多禍事,卻忽然之間無法說出多麼苛責的話來了。

不悔臺中間心想事成石原本的印記還在,兩人停歇了片刻,七手八腳地撤下冰心火。

那塊石頭彷彿有靈,只要人輕輕一推,便自己歸了位,嚴絲合縫地沉澱了下來。

它中間流動的浮光一瞬間便凝滯了下來,周遭始終在糾纏不休的魔氣好像變成了一把細灰,忽地一下,煙消雲散了。

不悔臺上一塵不染,也不見一個符咒,可它就是讓人有種極端寂靜的感覺,好像人心中種種野心奢望,到了此間,都會不由自主地平息寧靜下來,迴歸到為人本質的潔淨來。

此地跋涉十萬八千階,彷彿度過了十萬八千場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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