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捨不得就回頭,如果決定放下就學著對自己寬容,你故意讓心鎖生鏽,即便我有鑰匙都進不去,你知道嗎?”
盛怒之下依然怕弄疼了她,牧巖不著痕跡地鬆了鬆手勁,聲音有點啞:“安以若,我知道你明白我的心意。你在怕什麼我也明白,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躲著不能解決問題。我沒有要你現在就愛我,我也沒資格要求你忘了他馬上和我在一起,可你至少給我們一個機會,也許你會發現,我們更適合。”
安以若哭了,像個孩子。
他說得沒錯,他的心意她懂了,在她無力去猜的時候他用行動告訴了她,可是,知道了又怎麼樣呢,報道中說得那麼不堪入目,席碩良那麼堅定地認為他們門當戶對,她覺得好難堪,每個人的目光都給她壓力,她不敢想後果,她怕啊。可如今他卻這麼“溫柔”地逼她,她似乎又無處可退。
她哭得那麼悽悽慘慘地,周身被一股哀傷的氣息包圍,牧巖不自覺地慢慢合攏手臂,將她環抱在懷裡。
他不想這麼逼她的,可她一語不合就以言語相刺,急著和他劃清壁壘界線,讓他如何沉得住氣。
牧巖在心裡對自己說:既然話已經挑明瞭,就沒有收回去的理由,今天非得逼她承認自己的心意。
一面卻控制不住心疼,手臂像是有自己的意識將溫柔地將她摟住,他放柔了語氣哄她:“以若,別哭了,是我心急話說得重了,我不逼你……”
牧巖懷裡的溫度,他手臂的力度,以至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氣息讓人莫名軟弱,安以若埋首在他胸前,雙手緊緊抓著他的外套,哭得愈發傷心。
無止盡地沉默,耳畔只剩她低低的哭泣聲。
插進她髮間的手將她的頭輕輕抬了起來,因長期握槍而微帶薄繭的手溫柔地撫過她的臉頰,拭去一滴滴溼鹹的淚,他說:“之前是我不對,該說的話始終沒說出口,以為放手是成全你的幸福,卻沒想到給你帶來更大的傷害。如果我知道我的遲歸換來的是你的婚訊,我決不會在雲南多呆一天。今天不管你想不想聽,我都非說不可,我和蕭然之間什麼都沒有,那天她所說的話不是真的,去到姐告的那晚我們是共處一室,可是什麼都沒發生,我沒碰過她。”話語間執起她的手放在他胸口,“我欠你一個解釋,我借過一個懷抱,我還遲了一份表白,安以若,給我一個機會,對於喜歡的人,我沒辦法遠遠看著。”目光似是要望進她心裡,他看著她的眼晴,低低地問:“聽沒聽過一句話?”停頓了下,等她回答。
他長久沒再作聲,久到她只有抬起頭來,開口時聲音還有些哽咽:“什麼話?”
“不要吻你不愛的人。”他一字一句地介面,像是等待已久,隨即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的嘴唇,溫柔地摩挲,然後緩緩而下順延,慢慢滑到她的鎖骨,若有似無地滑動,最後,男人俯低了頭,他的唇久久地印在她額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已然宇宙洪荒,她聽見他淳厚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別再固執,別傻得那麼讓人心疼,我可以等你,多久都行,只要你別急著躲開。我們慢慢來,好不好?”
無數情緒瘋狂交織,不捨的,疼痛的,渴望的,甚至是眷戀的,齊齊聚湧心頭,安以若主動埋首在他懷裡,眼淚再次流出來,已然心慌意亂。
溫暖之冬
牧巖把安以若送回家就走了,懷著滿心的歡喜,雖然她沒明確允諾什麼,但他滿足於她的那句:“請給我時間。”
抬起她的臉,目光似是要看進她心裡去,他說:“好,我等你。只是,別讓我等太久。”見她緊抿著唇不說話,他輕輕笑了,“我是說如果老了再談戀愛會不會有點不好。”
那麼體貼入微的話語,深怕給她一絲壓力。安以若控制不住感動,仰起頭望著他,在他眼中看到嘴角微微向上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