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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後我跑去找她,信上有那麼多話,見到她站在我面前,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Jeff窘笑著搖頭,嘲笑自己當年的年輕幼稚。

“她就站在我面前,笑的我心都碎了。”

“終於鼓起勇氣,我說,我喜歡你很久了。她笑著走過來,拿出一支筆,拉過我的手,在我手心裡寫了一串號碼。”

“我激動的握著拳頭跑回家,拿起電話,攤開手愣住了。手心裡都是汗,電話號碼已經花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做了這麼愚蠢的一件事。整整一個暑假我躺在床上,不說不動,天塌地陷,我對自己說,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怎麼活下去。”

Jeff笑著說完,看著簡錦聚精會神的樣子。“然後,我還是活下來了。我當時每天都在想,我能和她一輩子,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她的名字,她的臉,她的笑容,還有她拉起我的手時的那種感覺。”Jeff笑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但是,我現在除了還記得這件事情發生過,和那句詩之外,什麼都不記得了。名字,笑容,都不記得了。”

“所以,如果愛,一定要相愛,一定要在一起。”Jeff笑著看簡錦,“不然,一切都沒有意義,只會被遺忘。”

簡錦眼裡閃著悲傷,嘴角卻依舊掛著笑。“爸說他第一次遇到媽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要娶這個女人。”簡錦笑著回憶。

“他說他們一群人去滑雪,大家帶著滑雪鏡,都捂得嚴嚴實實的,從最高的坡上往下衝。爸剛滑到山腳,就聽到身後有人尖叫。轉頭就看到媽衝他伸著雙臂飛撲過來。”

“爸說自己很英勇,上去一把就把媽抱住了,抱的嚴嚴實實的,兩個人一起摔倒地上。媽就趴在爸的身上,一個勁的說對不起,說怎麼突然失控滑下來,怎麼沒有人救援,怎麼撞到了爸。爸就抱著媽很認真的聽,兩人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直到爸的朋友跑過來玩笑他們,媽慌慌張張的站起來跑掉了,爸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然後大家晚上一起去吃飯,鄰桌坐著一個大美女,頭髮長長的,臉紅撲撲的像個蘋果,爸就一直在看,弄得美女好害羞。然後爸就一直等著有機會能和美女說句話,結果沒想到,美女要走的時候,走到爸身邊腳下突然一滑,啊的叫了一聲。”

“爸一定,馬上認出了是同一個人,一步就衝上去,英雄救美抱住了媽。‘小姐,我都抱了你兩次了,也該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這是爸同媽說的第一句話。”

“你老爸很帥啊。”Jeff感慨,只有一點自信的人,絕對不敢做這種事。

“是呢,不過如果我是媽,我多半會生氣。”簡錦笑著喝光酒,對著Jeff晃酒杯。

“那你呢?”Jeff給簡錦填滿酒,“怎麼確定自己的愛情?”

“我不知道啊。”終於說到了自己了,簡錦把酒杯放到桌子上,“愛不只能是一個人麼?怎麼可能同時覺得兩個都很重要,都不想離開?”

“愛一個男人,和愛一個男神,是不一樣的。”Jeff突然開口,“雖然都是愛,但只有一個能存活在人間。你要想到日後的生活,柴米油鹽醬醋茶,想到朝夕相對,生孩子,一同撫養,想到會有爭吵,但是即使很難過,別人問你,你依舊回答不後悔自己的決定。想到一起變老,變醜,其中一個病魔纏身,另一個在身邊不離不棄,悉心照顧,直到有一人離去。而神永遠不會老,不會一身油煙,不會給你的孩子洗尿布。神不食人間煙火。”

“你說,我心裡有一個是男神?”簡錦開口。

“是的,有一個是神聖不可褻瀆的神。”Jeff點頭,“只是他們哪一個是神,就要你自己分辨了。”

簡錦低下頭思索,男神?簡書?還是,陸楚橋?

“苦惱吧。”Jeff笑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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