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對丁小魚的這份感情早已深入到骨髓,如果要強行拔掉,勢必會傷筋動骨,血肉模糊。
深夜,他來到了丁小魚曾經住過的房間。
此刻,房間裡尚且殘留著屬於丁小魚的氣息,她用過的物品尚在,可是……她卻已經走遠了。
趙緒緩緩的來到他抱著丁小魚曾與她一起安眠過幾日的那張柔軟床榻前,他細細的撫摸著床上的被單、枕頭,腦海中不斷的閃現出丁小魚的身影。
不知道何時,趙緒方才靠在丁小魚的床頭進入了夢鄉。
可是在翌日天亮,當趙緒再走出房間時,他原本烏黑的頭髮中竟然有一捋頭髮變得雪白雪白的。
那雪白的程度宛如皚皚白雪,在他一頭烏黑的髮間顯的那麼的刺眼、灼目。
當李婉瑩聞迅趕來之際,看到此刻的趙緒,無比心疼之下,她真的好想撲過去緊緊的抱著他。
可是,她卻是極力的控制著她幾乎要失控的情緒。然後自然的走到趙緒的身側,在將他的腦袋輕輕的抱入懷中之後,李婉瑩輕聲的抵喃道。“公子,一切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時間,一定會撫平你內心的傷痛。”
她的低喃聲就像是在誘哄一個不諳於世的孩子,卻聽她繼續寬慰趙緒道,“愛一個人是幸福的,就像婉瑩一直深愛著公子。婉瑩每天都會覺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相愛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哪怕只是在心裡想著她、念著她。也是好的。至少在公子的心裡,還有可念之人,不是嗎?”
李婉瑩的話如同和煦的陽光照耀進趙緒苦澀的心澗,此刻。他不要悲傷、更不想要旁人因為他頭頂突然出現的白髮而驚慌、悲切,他需要像李婉瑩這般細細的、平靜的來安慰他、勸導他。
*
再說身著男兒裝的丁小魚在歷經一天一夜後,方才與大憨以及王蕭抵達韓國。
經過一天一夜的長途跋涉,他們幾乎耗盡了體力,但當他們遠遠的看到韓國豎起的軍旗、看到眼前越來越為熟悉的環境時,三人同時激動的熱淚盈眶。
“主公,是主公。”
突然,隨著一聲急切的呼喚,有一名正在執守的、丁小魚曾經的死侍在看到丁小魚、王蕭、大憨三人之後。無比興奮的大吼起來。
“王蕭,大憨,我們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由於太過激動,丁小魚淚盈於睫的說道。
而隨著剛剛那名死侍的大聲吼叫,聽到聲音的眾死侍也全部向丁小魚跑了過來。
“是主公,真的是主公,主公真的回來了!”看到丁小魚,眾死侍瞬間抱頭痛哭:要知道。之前丁小魚一直待他們不薄。在丁小魚失蹤的這段日子,他們更是自發的去各處尋找丁小魚。
更有一些死侍由於丁小魚歸來太過激動。紛紛激動的跪在了地上。
“大家快起來,快起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丁小魚淚流滿面之際,示意眾死侍起身。
這一邊,丁小魚正在與她的這些死侍噓寒問暖;那一邊,得到丁小魚歸來訊息的季四已經匆忙的跑了過來。看到丁小魚時,由於太過於不敢置信,他且死勁的揉了揉他的眼睛。
當他在確認眼前之人就是丁小魚時,卻聽他無比激動的大喝一聲道,“夫人,夫人真的是您嗎?您可算是回來了!”
說到這裡,卻見他又迅速的回過頭,對著身後的侍衛大聲命令道,“你,還有你,快飛鴿傳書給世子爺,就說夫人已經安然無恙的回到了軍營,快去!”
“是!”
得到季四的命令,他身後的侍衛立即駕馬遠去。
“季四,世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