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連日大雨,我們李家的很多生意因此一落千丈。而且,因為大雨的關係,田間地頭漸漸有了被淹沒的趨勢,現在百姓們怨聲載道,流寇四起,在那邊大肆搶劫。”
說到這裡,她憂心忡忡:“父親本想著將貨物轉移,可幾批負責運貨的車隊均遭到了搶劫,不但貨物被劫,就連人也死傷慘重!”
說到這裡,她咬牙切齒道:“這批流寇太可惡了!姐姐,若是我說我不心疼我家的人和貨物定然是在撒謊,可管中窺豹,父親派了眾人保護的車隊都遭到搶劫了的話,那麼那些尋常百姓的日子要怎麼過?”
“瑁州那邊連日大雨?”
聽到“瑁州”這個詞,沐雲杉心下微微一動,站直了身體沉思片刻,問道:“那瑁縣呢?”
李婉兒一怔,心思電轉間也明白過來沐雲杉擔心的是什麼,她想了想,卻搖搖頭:“這個父親的信中沒有提到,不過我想, 瑁縣與瑁州城相距不遠,應該也不能倖免於難。”
點點頭,沐雲杉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而問道:“妹妹希望我怎麼做?”
李婉兒嘆了口氣,氣悶道:“這種事情我本不該來麻煩姐姐,來思惠軒之前我曾想過要找皇上稟明此事,可——”
看她氣悶的表情,沐雲杉已經猜想到是怎麼回事,果然就聽李婉兒一臉鬱卒道:“皇上不肯見我,只讓鄭忠海出來傳信,說他在忙著批閱奏摺。”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從前對她而言一文不值的恩寵有多麼重要。可,眼下的情況,她乾著急卻也沒有法子,只能求助自己向來聰慧的姐姐,希望對方能夠給她想出一點兒辦法。
“妹妹別急,定然有辦法的,先讓我好好想一想。”
李婉兒充滿希冀地看著她,眸中是滿滿的期待。
抿唇沉思,沐雲杉也覺得此事有些棘手。歐陽錦素來不喜歡後宮干政,更加不喜歡女子入宮後還和前朝有關係,除非他心情大好,否則貿貿然和他提起此事的話定然會惹得他不悅。
眼下她們能指望的只有朝中那些大臣發現此事並且上報。
想到這裡她又突然想到,瑁州連日大雨的話,定然早已上了奏摺,可看樣子歐陽錦並沒有察覺,那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便是有人將此事攔了下來——
想到這裡,她眉頭更加深鎖起來,思索著究竟會是誰攔截了來自瑁州的奏摺,想來想去,她只能想到一個名字,一個她與之不共戴天的名字。
“妹妹,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定然是顧寒席將來自瑁州的所有摺子攔了下來。我們先不論他插手此事的原因,可為今之計,我們只有讓皇上看到來自瑁州的奏摺瑁州的百姓才有救,你李家的生意也才能恢復。”
李婉兒面上一喜,緊張道:“那姐姐可有辦法?”
沐雲杉眸光微轉,腦海中驀然想起一襲紫色的身影。如今在朝中,除了丞相杜笙,也就只有歐陽玥能和顧寒席抗衡。
而杜笙,一來沐雲杉並不熟悉,二來,她是前太師沐浩天的女兒,那杜笙定然不會出手幫忙,所以她能夠求助的人便只有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
粉唇微抿,她淡淡道:“此事由我來安排,不過有一事妹妹要早做準備。”
李婉兒怔了徵,瞬間便明白過來沐雲杉所說的是什麼事。抿抿唇,她嘆息一聲,可愛的包子臉露出幾分愁緒:“說實話姐姐,他只因一句謠言便懷疑我清白,這樣的恩寵我真不想要——”
送走了李婉兒,沐雲杉思慮片刻,走入屋內到了桌案前執筆快速寫下一行字,而後將紙摺好交給了沐言,沉聲吩咐道:“將這條子想辦法交給逍遙王。”
接過紙條的沐言一愣,錯愕道:“小姐,你為何要聯絡逍遙王?”
望向窗外漸黑的天色,沐雲杉嘆了口氣,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