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青翼至為金貴,如果躺得久了,會不會……可是想治青翼便要拿城池去換,也太貴了……唉,真是令人為難啊。
“這是添頭,就奉送了。”任江城笑容和悅,“我朝一向熱誠好客,雖然諸位沒有做客人的自覺,我們還是要盡到地主之誼。不管三殿下最後救不救青翼,這些都不用給錢,算是我做主人的一番心意吧。”
元繹神情複雜的看著她,“女郎,不是我不肯答應,林城實在太重要了。那是軍事要塞,你知道的,丟了林城,我回國之後,如何向陛下交差。”
任江城似笑非笑看著他,衝他招了招手。
元繹心怦怦跳,“她……她向我招手,她這是要做什麼?要做什麼?”他口中發乾,困難的嚥了口口水,不由自主向任江城緩慢走了過去,“女郎有何吩咐?”
離她近了,鼻尖漸漸聞到一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幽香。
元繹離任江城越來越近,任平生皺皺眉,站在女兒身邊。
任江城討好的衝他笑了笑。
任平生嘴角微翹。
他真是拿這個寶貝女兒沒辦法啊。
待元繹走得很近了,任江城才笑咪咪看著他,聲音小小的,“元繹,你那位皇帝父親派你來南朝之前,肯定交待過你和談的上、中、下三策,對不對?如果能談到上策,你們北朝就便宜佔盡了,我們大梁只有吃虧的份兒。如果談到下策,那你未免可憐了些,割地賠款,喪權辱國。咱們公公平平的,你把中策告訴我就行……”
“我告訴你中策,你就肯治青翼麼?”元繹激動。
“你想的美。”任江城白了他一眼,“我先聽聽,再作打算。”
她眼波嬌利,一雙瞳仁剪秋水,元繹不由的心神一蕩。
他小聲的和任江城說了幾句話。
任江城眼珠轉了轉,乾脆的做了決定,“你跟朝廷如何和談我不管,我要林城和山城。”
“怎麼變兩座了?”元繹快跳起來了。
“真是好笑,我這個人從不吃虧的,能白白被你的隨從偷襲麼?”任江城不屑。
元繹惡狠狠的瞪著她,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你再不做決定,我坐地起價,就不是兩座城池的事了。”任江城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惡語威脅。
“你……”元繹氣得發昏。
“你這個人怎地如此死心眼兒啊?”任江城稀奇的看著他,“我一位閨中女郎,衝你要兩座城池也無非是為了好玩、揚名,我還能左右得了兩個國家之間的情勢不成?現在和談了,真給了當然好,之後你們翻臉不認人,背信毀約,我還能上北朝找你要去?況且,就算這兩座城池真給了,你要求我朝陛下做為公主的嫁妝再帶回北朝,又焉知他一定不允?元繹,你真是死心眼子啊。”
“南朝的小娘子都像你這麼狡黠麼?小狐狸似的?”元繹又羞又怒。
“不是,我就是愛賭。”任江城把他寒磣夠了,又好言好語安慰他,“搓色子什麼的太無趣了,賭個大的,我可以吹噓個十天半個月的,好消磨光陰。三殿下,你想的太多了。”
元繹臉抽了抽,又抽了抽,一會兒狂怒,一會兒陰沉,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哎,你有二十多個兄弟,對不對?”任江城問他,“你上頭有大兄、二兄,下頭有那麼多的弟弟,你在你皇帝父親的心目當中,能排到第幾?這次和談就算你談的特別順利,最後回國時沒了青翼,你有多少個兄弟會趁機詆譭你、完全抹殺你的功勞?你以後在北魏皇室之中如何立足?你仔細想想啊,我這個人很公道,不會讓你做賠本生意的。”
元繹臉色陰沉的站了片刻,大踏步回去和他的隨從們商議著什麼。沒過太久便回來了,“好,我同意。”任江城讚賞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