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送韓芳回去。”說完拿眼神看了看韓芳，提醒她之前他們說過的話。
韓芳呵呵笑著，“是啊，我該回去了。”
“我跟你們一起走吧。”穆之晴忽然說。
世上很多事不是你事先計劃好了他就能按你計劃的軌跡去執行的，所以當穆之晴說她也一起走的時候，楊戰就猝不及防一樣睜大了雙眼，“你這麼早回去幹嘛？”
“小朗在醫院，我媽昨天聽說小區發生這樣的事她有點害怕，我想早點回去陪她。”
炙熱的心頭忽然間被冷水澆下，變得拔涼拔涼是什麼感覺？就是楊戰現在體會到的這種感覺。他看著穆之晴，都不知道該給什麼表情。
韓芳瞥他一眼，剋制著要仰天大笑的衝動緩緩轉過臉去，不關我的事啊不關我的事。
“走吧。”穆之晴已經拿好包走到楊戰面前抬眼看他。
楊戰憋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表情就像便秘了一樣。
上車的時候，韓芳拉著穆之晴一起坐到了後座，這兩個人倒是和睦得很，一路上也不寂寞，時不時地低聲說著什麼，楊戰在前面開著車，始終虎著一張臉。
這美好的夜晚就這樣沒了麼？不甘心啊。
車子沿著光潔的水泥路開上了小山坡，楊戰打算先送韓芳回韓家老宅，再送穆之晴回去，本來是想將人在門口撂下就立馬掉頭的，然而開到大門口的時候他看見韓怡和韓孝禮站在離他車子十幾步遠的地方說著什麼。
韓孝禮雙手叉著腰，脖子抻著，韓怡仰著臉，身體有微微的抖動，看上去兩個人似乎在爭論什麼。
車燈的光掃到他們身上的時候，兩個人下意識地往這邊看了一眼。
楊戰想到傍晚韓怡在醫院裡說過的話，他下了車。
韓芳下車直接朝他們走了過去。
“姐，二哥你們怎麼在外邊？”
“沒什麼，隨便聊聊。”韓怡低著腦袋走過來兩步。
韓孝禮一開始沒有說話，只是在看到楊戰的時候，臉上忽然浮現起陰測測的淡笑，“楊醫生，手上功夫不錯嘛。”
楊戰自然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扯了個笑回應他說：“好說。”
韓孝禮冷哼了一聲：“我一直覺得你跟我能成為兄弟，原來我看走眼了。”
“嗯，你的確是看走眼了。”楊戰回答說，“我跟你從來就不是兄弟。”
“楊醫生，多管閒事是要惹禍上身的。”
楊戰清淺一笑，眼尾輕抬，視線慢悠悠地對上他的眼睛，整個過程漫不經心目光卻是果敢堅定，倨傲的神情多麼的惹人恨。
但相比他的此時的模樣，他說出的話更讓人恨。“那也好過有些人，多行不義，最後天怒人怨眾叛親離。”
韓孝禮的表情僵了僵，畢竟也是久經沙場了，倒也沒有表現出失態的樣子，他冷笑一聲，“呵，是嗎？那就祝你好運了。”說完，看一眼站邊上的韓怡，罵了一句“吃裡扒外。”然後邁步往車庫方向去。
“楊醫生，你不該趟這趟渾水的。”韓怡看向楊戰，眼睛裡紅紅的，大概跟韓孝禮爭吵時哭過。
“不該趟也已經趟了，人我都已經救了，不怕再得罪他一回。”楊戰不在意地說，何況他也不是什麼善茬，打架鬥毆這種事，他不懼。
初一的時候，他就跟顧凱風一起跟初三年級的校園小霸王幹過一架。那時他們還是新生，小霸王在後操場欺負他們班上一個同學被他和顧凱風碰上。知道他們是一個班的，小霸王並不把他們這些新生犢子放在眼裡，何況而當時，小霸王的身邊還有幾個小羅羅。仗著人多勢眾，仗著自己響噹噹的名號，小霸王睨著眼睛看他和顧凱風，“知道我是誰麼？多管閒事也要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