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神音小隊低聲道:“關掉所有追蹤!”
就在這時,剎車聲此起彼伏,那一列開過去的坦克車停在了原地。
糟糕,已經發現了!
“爵爺,我們的偵查□□擾了。”一個士兵湊近莫爵的耳邊悄聲道。
很有可能這附近有反偵察系統,顯然還有別的個人或組織。
“哦?”他的聲音溫和中透著纏綿,這輕輕的上揚疑問明明很單調,拉長的音節卻顯得性感撩人。
白皙骨幹的手帶著一個白色塑膠手套正從精緻冒著寒氣的盒子裡撈出一個暗紅色橢圓的粘稠物,他緩緩的揉捏著,如同欣賞一件隨手可棄的藝術品,血漿似得液體從五指中竄了出來,滿車子充斥著血腥味。
他的目光明明是溫暖的,但偶爾劃過的那種名為寒冽的氣息卻莫名如條蛇讓人從心底發出絕望顫抖。
本來輕柔的動作,猝不及防下掐碎了手中物,碎末染紅了整隻塑膠手套,掉進那隻盒子裡,“拿這種骯髒的玩意,糊弄我,還是你們自己?”
他想要的只有那一顆,其他贗品又如何能代替。
士兵眼角一抽,莫爵手中拿著的,正是基地搜遍全國與他匹配的心臟之一,莫爵的心臟還能拖些時候,但是自從末日後莫決商就像一個脫韁的野馬不受控制,他們不得不做其他打算以備需求。
這次的心臟是他們比對血庫資料,才得到的,過程如何困難不必贅述,但莫爵不滿意,非常不滿意。
邊說著,邊像是丟棄一件汙染他視線的垃圾一樣,將塑膠手套連同這隻盒子扔到士兵懷裡,視線移向窗外那荒蕪了一半的土地,那幾個字繾綣的好像在對情人低語般:“給這些不自量力的小貓小狗加加餐。”
這樣的語氣是他二十多年來的習慣,並非刻意。
“是。”
士兵應聲,敲了兩聲車頂,很快天窗被開啟,一陣對話後,隨著車輛前行朝路邊草坪扔了幾個東西,絕塵而去。
只要不影響計劃,一些小貓小狗莫爵是不會放眼裡的。
最近腦子裡令他深惡痛絕的靈魂突然消失了,並沒有讓莫爵的心情好一點,反而更惡劣了。
作為一個獵人卻反被獵物弄得生不如死,罪魁禍首卻突然消失,這是對他智商的嘲笑,就如同被愚弄了一番,如何能讓莫爵嚥下這口氣。
那靈魂從何而來,又怎麼突然消失?是不是還會來?
感覺自己被嘲弄了一番的莫爵,對那靈魂產生了執念,沒人可以戲耍他後又離開。
若是他得到了莫決商,那靈魂是不是就會再次出現?
在綿綿幾人做好反擊準備的情況下,那一排又一次啟動,沒多久就離開他們的視線。
似乎只是停了下車而已?
“他們好像扔了什麼東西在這附近。”
“我去看看。”豐樂在確定那群人走遠後,從草叢裡站了起來,朝著剛才士兵扔東西的地方走去,藏獒更是一躍而起,憑著它敏銳的嗅覺能加快效率。
其他人被綿綿用眼神阻止,自從失去了小黃後,綿綿越發小心保護自己人。
他平靜的望著豐樂隻身犯險,在他眼裡,豐樂還只是個行蹤成迷的陌生人,既然自願涉險,他更沒義務阻止。
在被莫爵刺激後,綿綿對非自己人的人,更加冷血,心防更重。
這心防是把雙刃劍,有時候傷人也同樣傷了自己。
而末日,人心險惡,四面楚歌,出賣背叛時時上演。
他,別無選擇。
豐樂沉著臉朝著他們低吼,“你們快過來!”
所有人趕到,面如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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