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異類,從小就被排斥,哪怕長得漂亮,周圍的人對她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孟慈家庭在她出生前一直很和睦,至少照片上是那樣。
無論是出行照還是全家福,每個人笑起來看著都很幸福,沒有虛假做作的樣子,直到她出生後。
她從小到大隻見到一張帶有她的照片,而那張照片上,大家的笑容變了味道,翹起的嘴角額外僵硬。
透過鏡頭都能感覺到那種讓人難以忍受的尷尬。
起因都是孟慈,她個怪胎,甚至於她的親生父母在她出生的一月內險些親手殺了她。
孟慈撐著傘站在一側看著其他人蹲在旁邊檢查陣,她穿著旗袍不方便動作,倒是站的心安理得,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
一大群大老爺們,讓她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做這些粗活,誰都沒那個臉去叫,即便再熟也會下意識保護一下「組花」。
組花孟慈站著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喵了一圈後邁著貓步走到樹下,站到重九旁邊。
她這一路雖然坐在副駕駛,但是坐在最後一排的這個人她老早就留意了,帥哥總會讓人不自覺地多看幾眼。
孟慈先是垂眼看了下重九的手,滴滴答答血好像流個沒完,想來傷口不淺。
畢竟能在陣上甩了那麼多血,怎麼也不可能淺了。
孟慈收回目光,看著前方,狀似無意地說:「你手不需要包紮一下麼?還在流血,這裡沒有醫院。」
她潛臺詞是,失血過多可沒有救護車來救。
然而這男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根本沒搭理她,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異常專注。
孟慈從小就是被孤立的那個,這種不答話的情況見得多了。
她笑了笑,對著車邊撅著屁股不知道在搗鼓什麼的人喊道:「餘辛,車上有急救箱拿過來一下。」
餘辛轉頭:「受傷了?等一下啊,領導讓我找個東西,傷的嚴重不?」
「嚴重,就快死了,兩分鐘你不拿過來就可以給我收屍了。」孟慈素手扶了下額頭,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她這話可能顯得臉皮太厚,就連身邊一直冷冰冰沒什麼反應的美男都給了她一個眼神。
孟慈回了個特別嫵媚的笑容,小聲道:「騙他的。」
重九默默收回視線,再次看向遠處。
他有些納悶晏子晉帶著的都是些什麼人。
晏子晉在遠處適時地插了句:「讓你別穿成那樣不聽,帶你來時幹活的,不是來走秀的,美給誰看?」
「美給這個帥哥看!要你管!」孟慈斥了一聲。
正好餘辛小跑著將醫藥箱拿過來,聽見這話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堪堪穩住身形後,刻意迴避重九,停在孟慈面前:「孟姐哪了傷了?」
「叫什麼姐,我這麼年輕不許亂叫,東西給我你可以走了。」孟慈接過醫藥箱就下了逐客令。
她將藥箱放在一個石頭上,發現餘辛還沒走,抬眼問:「領導不是讓你幹活麼?還留在這幹嘛?」
孟慈放藥箱的地方正好在重九傷了的手旁邊,餘辛再傻也知道孟慈想幹什麼,「哦哦」了兩聲趕緊溜了。
剛剛傅元一就抓著他問東問西,好不容易被他打太極搪塞過去,這一會兒可不想在當事人面前待著。
不不,不是這一會兒,他這輩子都不想在那人身邊待著。
於是他愉快的跑了。
孟慈從裡面拿出個針管,抽了一管生理鹽水後招呼不打地去抓重九的手。
重九一直留意著陣的動態,等著看到底是什麼氣息讓名叫於宋的殘魂會感到熟悉,說不準就是造了這個局的人。
重九雖說活的年頭很久,或許這個世上沒有比他活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