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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斷我,“那你來不來?”
我氣得夠嗆,立刻掛了電話。
雙手叉腰,將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卑鄙!無恥!
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沒有節操的男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我偏不妥協!
可是我真的很想小丸子。
陸璃這混蛋倒是很“好心”的每天晚上撥通電話,都讓小傢伙陪我“聊聊天”。
可小傢伙似乎不記得我了,每次都只是咿咿呀呀的說些不像人類的語言,我對著手機傻不拉唧的訴說著思念之情,他才堅持聽了幾秒鐘,便不耐煩的自顧自的玩去了。
沒良心的臭小子,跟他老爸一樣混賬!
我的火氣沒地方發洩,只好獨自提前上班做事打發時間。
可佛城這邊有些奇怪,大部分的工人都是過完元宵才陸續來開工。手上沒人,我們的客戶也只能苦著一張臉等工人到來才好安排。
米蘭在年末時,便拋下工作與顧齊去了旅遊。聽說是去了國外某個溫暖如春的獨家小村。整天在朋友圈曬自拍、秀恩愛,我從一開始的羨慕妒忌恨,到後來的漸漸麻木了。她迫不及待的告訴全世界,她過得很幸福。可在我看來,她只怕是心中也沒有安全感,害怕眼前的一切最終成為泡影,不要命的想要抓住眼前的一切吧。
她其實跟我一樣可憐。
她以前告訴我,男人再怎麼重要,也重要不過自己,孟晨,不要把男人當成生命。可她自己呢?這一個跟斗栽下去,怕是再也起不來了吧?
陰雨天,我獨自一人面對偌大的辦公室發呆。
雨滴沿著落地窗傾斜地下滑;我輕輕地撫摸它們冰冷的痕跡。恍惚間,似乎有人在窗外望著我,雨霧將玻璃窗氤氳迷濛的一片,我看得不清,待我揉了揉眼睛再望出去時,那人不見了。我嘆息一聲,難道是這幾日想事情太多,產生幻覺了?
雨滴一邊破碎一邊流逝。雨滴在心上滑過,墜入回憶的漩渦。
“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裡唉聲嘆氣?”熟悉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陸涵被風雨裹挾著從外面推門進了來。
他身穿一件黑色風衣,頭髮微溼,腳踩在地板磚上留下水漬。
眼睛卻很亮,嘴角的笑容很陽光,帶著溫暖。
我微微皺眉,“雨下這麼大,你竟然不大傘。”忙起身接了水來燒。
他瀟灑的甩了下頭髮,用手抹了下發型,扮酷笑道,“區區小雨有何懼?”
我噗哧一聲樂了。
年尾時,他和我姐姐是一笑泯恩仇,成了好閨蜜。連帶著,跟我也親近不少。
越接觸的多,越發現他的簡單與直接,我不知是他偽裝的好還是他本性如此,如果撇開他的身份不談,我想我們會發展為不錯的朋友。可惜,他的身份擺在那兒,因陸璃的緣故,我一直與他保持著距離。
我從茶水間拿了一條新毛巾給他,他接過胡亂的擦了擦,便坐下自動自發的開始泡茶。我的茶藝跟他們這些出身名門望族的人是沒法比的,於是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他洗燙茶具與茶葉。
他像是不經意的問,“哥還是沒把小丸子給送回來?”
一提起這個我就愁,淡淡的搖了搖頭。
他在我面前放了一杯熱茶,“要不要我過去找他談談?”
“怎麼談?你以什麼身份跟他談?你別忘了,你跟他的矛盾深著呢!”我心中鬱悶,說話有點衝,好在還有一句“而且他喜歡亂吃飛醋”的話沒有說出口。
“沒事,他現在對我的態度好了很多。”
“對了,我就奇怪呢!他之前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