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看來,也不一定。
不過,自己的母親肯定是能靠得住的。
小喪屍內心活動十分豐富。
一個不留神,衙門裡的案情就更進了一步。
審案子的縣官四十來歲,看上去十分穩重。
聽堂下的二人吵的差不多,想要了解的資訊也都瞭解到了。
他重重拍了一下驚堂木,看向年輕人,“張有三,本官問你,有沒有拿走家裡的全部銀子?”
“你不得撒謊,否則一旦查證,罪加一等。”
來了來了來了。
關鍵時刻。
衙門外一片安靜。
沒想到張有三猶豫幾息之後,無力垂下頭,面露苦澀。
“算了,那些終究是往事,你我父子一場,鬧成這樣,我也累了。”
張有三抬起頭,“大人,我拿了家裡的銀子,一共十八兩,我都拿走了。”
啊?
真拿了啊!
不孝子啊!
輿論風向瞬息萬變。
“主子,這人怎麼這麼壞?”阿好有點生氣。
十八兩銀子哪,普通人家兩年的生活費。
慕容月卻搖搖頭,“感覺,不像。”
祁淵也點頭,“此人眼神清明,沒有撒謊,但也沒有奸惡之相。”
阿好抬頭看著他,“你還會看相?”
此時衙門外面都是人,所以大家離得很近。
祁淵低頭就能聞到阿好身上散發出的牡丹花味。
是那種貢品才有的綿柔牡丹花味。
當然,不是桂花油,是牡丹花糕,洛州特產。
洛州盛產牡丹花,這邊人就做牡丹花糕,味道清甜,是慕容月和阿好主僕兩個近日最愛。
不知怎麼的,祁淵覺得,阿好身上的牡丹花香,比別處的好聞很多。
尤其是從這個角度看去,阿好潔白瑩潤的面板,大大的眼睛,烏黑的眉毛,殷紅的唇。
他就站在阿好身後,從這麼近距離看過阿好。
他腦子有點宕機,反應不過來。
只會直直盯著阿好的唇看。
阿好瞬間紅了臉,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果然,和慕容月猜測的一樣,這件事果然有內情。
張有三表情帶著一絲解脫。
“其實一開始不是十八兩,而是三十五兩銀子。”
“是我從十四歲做工,攢了八年攢的。”
“一半準備翻蓋一下房子,明年娶妻,一半準備用來給你看病的,你知不知道...”
“你喝那麼多酒,身體早已垮了。”
“這些銀子是用來給你續命的。”
咦?
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感覺他拿了家裡的銀子還挺有理似的?
不過這孩子還挺孝順的,他爹都那麼對他了,還惦記著給老爹治病。
縣官接下來詢問關鍵資訊,“那三十五兩銀子,為何只剩下十八兩?”
對呀,銀子呢?
堂下老頭不自然的扭動身體,“大人,他都承認自己拿了家裡的銀子,那些銀子雖說是他賺的。”
“可兒子的就是老子的,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他這樣就是盜竊,大人判了就是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