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祁淵往前一步，拔刀站在亭子外面，怒喝一聲，“什麼人？”
嗯？
有人？
走神了的慕容月這才有所警覺。
喪屍哪裡都很完美，真要說什麼缺點，那就是她只能察覺到危險、惡意這些。
要是隻是有人單純地靠近，沒有什麼惡意的話，能不能發現，就要靠運氣了。
比如現在。
幾丈遠的一棵大樹後面，怯生生走出一個隨從打扮的人。
禁軍一擁而上，把人押了過來。
那人也不反抗，老老實實跪在地上。
祁淵皺眉，“你不是二皇子身邊之人嗎？來這裡做什麼？”
張灰跪在地上十分老實。
“小的是二皇子的貼身隨從，特有事來稟報。”
慕容月不喜歡蕭元澈，冷聲問，“他也要，賜婚嗎？”
“沒有，”張灰磕了一個頭。
“還請陛下和大人給小的一點時間。”
祁淵看向慕容月。
得到允許後，讓張灰直接說事，也沒讓人放開他。
張灰跪在那裡，先把自己和艾草的事說了一遍，還融合了昨日蕭元霜告訴他的內容。
這個故事裡就三個人：蕭元澈、張灰、艾草。
任務簡單，故事也不復雜，慕容月聽懂了，吃瓜吃得很開心。
“然後呢？”
“剛小的所言，句句屬實，陛下可派人調查。”
“然後就是，二皇子為了親近陛下，勾結雲國人，以山虎為誘餌，放大蛇進圍場。”
“還用了三公主的荷包，準備事情不成時，全都推到三公主身上。”
哦吼！
這個瓜更大！
慕容月瞪大眼睛。
祁淵更加警惕了，“誰知道你是不是為了報復二皇子，捏造了這些事？”
張灰深吸一口，知道重點來了。
昨日蕭元霜告訴過他，“事情的真相併不是那些，真相是二皇子勾結了雲國人。”
“只要你咬死這一點，二皇子就完了。”
“而且你放心，你如此忠誠的人，我不會讓你死的。”
他死不死的無所謂，只要二皇子能死就行。
此時，蕭元霜不想和蕭元澈同在一個院子裡，她帶著櫻桃，就在行宮外面，找了一塊大石頭曬太陽。
“殿下，那個張灰能行嗎？”
櫻桃十分擔憂。
蕭元霜閉上眼睛，讓春日暖陽照在臉上，十分享受。
“慶國人才濟濟，肯定能認出那蛇只有雲國才有。”
“張灰只要咬定二皇子和雲國人勾結，那女帝大概會相信一半。”
“一半...這也太少了...”
“呵，帝王心，一半的懷疑就足夠了。”
蕭元霜這兩日來的憋悶總算散去。
自己倒黴就倒黴吧，要是能接著慕容月的手，除去蕭元澈，也算有所收穫。
蕭元澈準備陷害自己的時候，就應該做好了承擔結果的準備。
“殿下，那個人怎麼辦？”
“已經在廂房關了一整夜了。”
櫻桃輕聲提醒，她說的是那個黃老八。
蕭元霜睜開眼，“他的家人有來找嗎？”
“還沒有。”
“嗯，那就等等，關著，不用管他，還有一天就回京了，死不了，到時候還有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