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輛肇事的跑車。
奇怪的是,同學們都在圍觀,誰也不肯靠前,也不說話。
龍江見滿地鮮血,不少同學被撞得筋斷骨折,輝光散漫,奄奄一息,不由跑了過去。
一對小情侶正在爭執:
“小旻,別拉我,我要去幫忙。”
“東海,別去了,那是三江四少的車,你沒看到後邊的保鏢車嗎?他們勢大錢多,會記仇的。”
跑車車門有了動靜,自動向上升起,宛如兩扇蝴蝶翅膀,一個染著白色火箭頭的油頭粉面小子跳了下來,旁邊也下來了一位拿著手機不停玩遊戲的女孩。
倆人穿戴華貴,渾然不當回事,抱著手臂說笑著:“安妮,這關不算數,我剛才接個電話,重新開始。”
女孩穿著暴露,楊著手機,說話很嗲:“李一天,那怎麼行?好歹你也是三江大學四少之一,說話這麼不算數? 不是說好的嗎,這關我贏了就送我臺寶馬!”
倆人眉開眼笑,連打帶鬧,一路說笑著,對滿地鮮血和傷者看也不看,就要離開現場。
“李一天,你站住!撞完人就想走嗎?”齊升雙手沾了不知道是誰的血,怒氣衝衝站了起來。
“又姓李?”龍江和陽痿面面相覷,同時摸了摸鼻子。
“撞人有什麼了不起,我又不是不賠錢。”李天一滿不在乎,繼續摟著女友向前走。
周圍圍觀的同學議論紛紛、指指點點,不少人掏出手機開始錄影:
“好囂張啊!”
“人家爹有錢啊,咱比不起。哪天你有錢,你也囂張一把試試。”
“站住!”齊升攔住了他們。
李一天臉上一冷,慢慢放開了女友手臂,輕蔑地看了眼周圍人,回頭對齊升道:“精武社的煞筆,還沒挨夠打嗎?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我都沒急,你急什麼?”
齊升愈怒,指著一地昏迷的學生大聲道:“你講不講理?學校不讓開車進來,你卻進來了,你看看你幹了什麼?啊,大家來看看,有這麼開車的嗎?”
龍江蹲在地上,悄悄打出了數十幾朵醫符,進入了幾個傷勢最重的同學體內,暫時止住了出血和斷裂骨骼,因為涉及到賠償和治療,他沒敢使出全部力量,僅僅維持四個受傷同學生命無虞,盡最大可能減少她們的痛苦。
陽痿蹲地,看看這個,瞅瞅那個,見了幾個面貌清秀,身材火爆的女生滿臉鮮血,不禁惋惜道:“老大,白瞎這麼多妞了,這傻比好囂張,幹了他?”
龍江沒表態,慢慢站了起來,陽痿跟在後面也慢慢站了起來。
愈來愈多的同學圍了上來。大家議論紛紛向著李一天指指點點。
“你麻痺,你放手,齊升你給我滾開,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李天一推了把齊升,非常不耐煩。
陽痿看不慣張口道:“尼瑪比小白臉,你爸不會是李剛吧?”
李一天被罵吃了一驚,奇道:“你咋知道?我草,你敢罵我,知道也不好使,我最討厭別人叫我小白臉,給我幹倒他,腿打折!”
倆個帶著墨鏡的傢伙從後面一輛福特探路者上下來,惡狠狠向陽痿衝來。
“你們幹什麼,不許欺負新同學!住手!”齊升挽著袖子攔住兩個大塊頭保鏢。
倆保鏢一聲不吭,揮拳就打,齊升明顯不是對手,儘管出拳伸腿有模有樣,還是經驗缺乏,被人幾下打倒在地,拳拳著肉,腳腳窩心,發出沉悶的聲音。
“草泥馬的,不帶這麼欺負人的!”陽痿氣瘋了,撅著屁股轉圈找磚頭,可惜大學校園地面光溜溜,哪有趁手東西。
“老大,他要打我!”眼看兩個成人身材高大,肌肉虯結,眼放精光,步履極快跑了過來,陽痿有點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