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我不帶皺一下眉頭。”
電話裡傳來“茲溜”一聲,不知陽痿是喝了口小酒還是抿了口涼茶,惹得滿頭熱汗擠公交的人們一片白眼。
一個穿粉色大嘴猴夏季休閒套裝的圓臉小護士,胳膊肘悄悄拐了拐粉刺護士。
兩人交流會心眼神,豐滿圓圓的小屁股齊齊一扭,後背對準龍江,兩顆染成紅紅黃黃的好奇小腦袋湊到一起,切切查查起來。
“哎,下午普外二病區收了個滿臉是血的老頭,聽說被個楞小子撞了?莫不是這位?”圓臉努了努嘴。
粉刺瞥了眼繼續打電話的龍江:
“恩,我可是親眼看到的,老頭家屬鬧的挺兇,兒子一看就是個蔫吧秧子,蹲在牆角抽悶煙,兒媳婦賊拉厲害,說啥要訛人家10萬塊錢。警察都來了呢。”
“最後咋整的?”圓臉好奇地眨著大眼睛,嘴唇上方滲出了一層細密汗珠。
“警察能咋辦,兩邊和稀泥唄。”粉刺翻了翻眼皮,露出更多的白眼。
“聽同班蕭姐說,要不是最後有個戴眼鏡的小瘦子送來了盤現場商場複製的監控,說不準那個倒黴蛋真要賠人家呢。”
圓臉一臉興致盎然,趁著公交吭吭哧哧爬上連線新區和郊區的柳江大橋的當空,把圓潤的肩膀靠在身邊摸得光亮的鋼管上,擠得前胸越發豐滿。
“聽說老頭兒媳婦孃家最後來了波黑社會親戚,一身打扮,嚇死個人?”圓臉好奇繼續問。
“可不?”粉刺心有餘悸地拍了拍高聳的前胸,絲毫不顧及顫微微的震波,已經吸引了邊座大爺火熱的目光。
“那幫人聽說是河沙幫的,好囂張啊,罵完大夫罵護士,要不是警察攔住,那個傻小子可能挨頓好打!”
圓臉壓抑不住低聲驚呼:“沙河幫?柳原最大的黑社會啊,媽呀真嚇人。”
“最後怎麼收場的?”她轉頭更加好奇地望了眼一臉輕鬆已經打完電話的龍江。
粉刺向圓臉湊得更近些,神神秘秘壓說:“警察給那夥人看了監控。”
“其中有個一腦袋黃毛領頭的說:‘我草,這不是風哥嗎,路警官,你告訴他,風哥面子我黃毛給了。’說完,一夥人呼呼啦啦就走了。”
“完了?”
“恩,完了。”
兩人又切切查查一陣醫院小道訊息,這才戀戀不捨地分開,好像剛剛完成一件神聖的地下黨接頭任務。
圓臉抬腕整理了下耳釘,粉刺扯了扯有些沾身的胸衣揹帶,露出一片白膩,惹得旁邊大爺眼珠幾乎彈了出來。
兩人一時間沒了話語,卻不約而同轉過豐滿身子,餘光開始若有若無地瞟著龍江。
龍江身高一米七八,如今各種新增劑催發下,在高個如林的高中畢業生中,算是中下等個頭。
一件漿洗得乾乾淨淨的仿耐克t恤,配著一條同樣洗掉色的棕白緊身休閒無牌瘦腿褲。
一身微黑健康的面板,一頭黑亮陽光的短髮,伴著潔白整齊的牙齒,怎麼看也不像是那種頭腦缺弦的傻缺青年。
藉助已經華燈初上的路燈灑過來的黃色光亮,望著渾身散發陽光氣息大男孩,兩個小護士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紅,齊齊轉回了好奇的小腦袋。
“叮鈴鈴————”又是一陣小靈通鈴聲響亮傳來。粉刺和圓臉不約而同再次豎起耳朵。
“兒子,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晚?什麼時候到家?老媽給你包了牛肉餃子……”
乾脆的聲音透著濃濃的關心,一聽就是一位乾淨利落又厲害威風的老媽。
“餃子?太好了,好久沒吃了。”
龍江家貧,爺爺病重時,欠債十幾萬,吃頓餃子,普通人家再平常不過,在龍江這裡卻賽似過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