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肯定是不成立的,再說吳甡也未必願意。
按照吳甡的功勞來說,應該是得到擢升的,如此的平行調動,情況是異常罕見的。
至於說三邊總督洪承疇暫時攜領陝西軍政事物,也是權力進一步擴大的表現,要知道三邊總督和五省總督,職務聽起來很是嚇人,不過這樣的總督,是不能夠干涉地方上民生事宜的,也就是說僅僅管著軍事上面的事情,包括地方糧草籌集等等事情,都是巡撫和布政使司等直接負責的。
關鍵是吳甡對鄭勛睿很不錯。
陝西巡撫和延綏巡撫,相互之間的聯絡是非常緊密的,雖說各自負責一塊的事情,但總體上來說,陝西巡撫是可以節制延綏巡撫的。
鄭勛睿在延綏巡撫的位置上面,能夠很自如的做事情,以前有內閣次輔徐光啟的直接支援,也有陝西巡撫吳甡的支援。
徐光啟病逝了,吳甡又被調整到山西去,這不由得讓鄭勛睿心憂。
鄭勛睿和洪承疇之間,沒有任何的交集,再說因為後金韃子正在進攻草原的察哈爾部落,草原的察哈爾部落緊靠著遼東和大同邊鎮一帶,故而洪承疇的主要精力,投放到了大同邊鎮一帶去了,包括曹文詔也跟隨到大同一帶去了,至於說剿滅流寇的事宜,主要還是五省總督陳奇瑜直接負責,這是皇上做出的調整。
沒有交集的情況之下,就很難說有什麼很好的配合。
鄭勛睿不瞭解洪承疇,歷史上對洪承疇有著很多的描述,但那些東西都是寫在書上的東西,距離實際的認識有著很大的差距,這是穿越的鄭勛睿,得出來的實際結論。
這一次的調整,沒有引發多少人的注意,但是引發了鄭勛睿的高度關注,他覺得有必要和徐望華好好談談了,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他發現徐望華有著很不錯的能力,而且知道的事情很多,只是很多時候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麼顧慮。
巡撫衙門,廂房。
徐望華進入廂房之後,鄭勛睿親自站起身來,關上了廂房的門。
這個動作讓徐望華很是吃驚,臉色也微微有些白。
「徐先生,吳甡大人調任山西巡撫的邸報,想必你也看過了,可否談談想法。」
看著正在思考的徐望華,鄭勛睿再次開口了。
「徐先生到我的身邊,接近半年時間了,你我之間的配合是很好的,徐先生的能力,我是親眼所見,深感敬佩,特別是應對流民的事宜,若不是徐先生提出果斷的建議,到如今延綏各地怕是都被拖垮了,此次吳大人調整到山西,儘管沒有引發多大的議論,不過我以為徐先生肯定是有看法的,希望徐先生不要有什麼顧慮和隱瞞,實實在在說出自身的認識。」
鄭勛睿的話,讓徐望華有一些坐不住了。
「大人是不是懷疑屬下的忠心…」
「徐先生萬萬不要說這樣的話語,我的意思是你每每說話的時候,都要一些顧慮,這本是很好理解的,你在恩師身邊那麼長的時間,見到了很多的事情,為人謹慎也是理所當然,不過來到了延綏,到了我的身邊,我不希望你如此的謹慎,我不期盼你能夠說出來所有的感受和認識,但是有些話需要說透,如此你我之間才能夠交心。」
「不敢,屬下是為大人出謀劃策的,聽憑大人的差遣。」
「徐先生如此說,我有些失望,我想到了一句詩詞,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我的身邊,也就是徐先生一位幕僚,徐先生可不要認為自己就是師爺的身份,領取俸祿做事情就是了,若是找尋那樣的幕僚,我不會這麼長時間都是一人做事,我所需要的幕僚,是能夠與我心心相印的,我們之間認識不可能完全一致,可哪怕是有爭執,也要在明處。」
徐望華的臉色有些紅了,良久才長嘆一口氣,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