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咬牙切齒,「他陸盛景就是一個廢人,如何能消受得起那樣的美人。孤今日就要讓他明白,孤是太子,孤可以為所欲為!」
一想到沈姝寧嬌滴滴的明艷模樣,太子覺得,他這兩日的憋屈消散大半。
一言至此,眼中更是露出貪婪之色。
這廂,康王府的幾輛馬車先後停在了宮門外。
陸盛景放沈姝寧下馬車之前,沉著臉道:「我今日交代給你的事,你再背一遍。」
女子就是麻煩!
陸盛景從未如此操過心。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為小妖精操心。
或許,他只是純粹的不喜歡旁人碰他的東西。
若是一件物件,或是寶貝,直接藏起來便可。
可沈姝寧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又實在是愚鈍,他這才不得不操心。
沈姝寧應了一聲,當真開始背了起來。
「第一條,宮裡的酒水一律不飲。」
「第二條,若非十萬火急,不可離開席位。」
「第三條,不可同陌生人講話。」
「第四條,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我是陸少夫人。」
其實,最後一條無關緊要,陸盛景一想到沈姝寧的那些爛桃花,就給她加了一條,以示提醒。水性楊花、見異思遷、紅杏出牆的女子,是素來沒有好下場的。
夫婦二人下了馬車,皇太后的生辰宴分了男女席,沈姝寧作為康王府的女眷,是要和康王妃一行人坐在一塊的。
與陸盛景分別之前,沈姝寧突然俯身,在他耳側語,「夫君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言罷,她起身離開,背影窈窕,暗香在風中浮動,擾人心亂。
陸盛景只覺自己的耳蝸一熱,那奇怪的異樣從耳朵傳至四肢百骸,「……」
宮宴開始,參宴的人行了大禮過後,紛紛落座。
康王府的女眷有意孤立沈姝寧,她也不覺得孤單,陸盛景告訴她,案桌上共享的果子與糕點是安全的,她就一個人吃著點心,覺得口渴就吃果子。
一直盯著她的宮人見她遲遲不碰杯盞,急得額頭冒汗。
小半個時辰後,歌舞都上了一輪了,卻見陸少夫人還是滴水不碰。
宮人無法,只好端著梅子酒上前勸道:「少夫人,這是昨年的梅子酒,在宮中的冰窖裡塵封著,少夫人嘗嘗吧。」
沈姝寧防備的看著他,直接搖了搖頭,「不了,我不飲。」
宮人,「……!!!」
就這樣,又是半個時辰過去,太子的線人始終沒有下手的機會。
沈姝寧非但滴水不進,就連淨房也不去,半步不離開席位。
太子那頭,見沈姝寧遲遲不中招,胸口憋著一團怒火,一口一口將桌案上的酒水飲盡。
不知不覺,他突然覺得身子熱了起來,然而,等到太子意識到問題所在時,已經為時已晚。
太子,「……!!!」
今日,但凡京城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員都到場了,太子憑藉最後一絲理智,當即起身離席,逃之夭夭。
而這廂,無人留意到的是,炎帝在身側的皇貴妃耳旁說了些什麼。
皇貴妃身子一抖,朝著女席處望了一眼,但目光很快又從沈姝寧身上移開。
炎帝沒有得到皇貴妃的回應,就命人去請了康王,炎帝離席片刻,單獨在偏殿見了康王。
偏殿光線昏暗,宮人皆被屏退。
康王走上前,剛要行禮,「臣弟拜見皇兄……」
炎帝突然轉過身,一股惱怒之意,「你康王府新娶的世子妃,怎會是朕的女兒?!朕的女兒豈能嫁給你兒子?!」
沈姝寧與那個人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