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宮作甚?
據說曹大將軍府養了不少小倌,她這是回去看「舊人」去了麼?
太子高出了曹氏一些,這也是他如今唯一的優勢了。
即便二人成婚了,但太子今日猛然驚覺,他對曹氏的諸多事情都不太瞭解。
比方說,她平時都做些什麼,今日又去見了誰,有哪些好友?以及到底有幾個男人?!
當然了,最後一點,太子絕對拉不下臉來細問。
曹氏不慌不忙的拉住了太子的手。
太子猛地一愣。
曹氏容貌尚可,但五官偏向英氣,她常年習武,掌中生出了繭子。
太子感覺到手心一癢,是曹氏故意用指尖在他手心撓了撓。
太子方才還像炸了毛的公雞,這一刻,他面頰忽的漲紅,不太好意思說出口。
拉手就拉手吧,還悄咪咪的做什麼小動作?
曹氏將太子牽到了桌案邊,「這幾晚殿下都不曾睡好,故此,我離開之前才沒有打擾你。這是我特意從長安街給殿下帶回來的燒雞,殿下嘗嘗味道如何。」
說著,曹氏取了隨身攜帶的匕首,很體貼的替太子剔了雞架子,「殿下,可以吃了。」
太子,「……」
誘人的燒雞撲鼻而來,太子妃又如此體貼入微,他的一腔怒火再也無法可撒。
關鍵是,真要是和太子妃鬧翻了臉,今晚還怎麼繼續研究避火圖上的姿勢……
是以,太子的火氣徹底被拋之腦後。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日體力透支,他一人吃了一整隻燒雞。
幾日後,宮裡舉辦一年一度的蹴鞠大賽。
換作往年,陸盛景定然是不屑於參加宮裡的這種日子,但這次不同,他與寧兒之間再也沒有了任何隔閡。
他的身子痊癒了,寧兒也不是他的妹妹。
所以,眼下還有什麼能夠制止他?
西南王父子二人也入了宮。
沈姝寧陪著皇太后坐在觀賽席上,不知是不是因著秋日有些烈,亦或是她昨晚幾乎沒有閤眼的緣故,只覺得一陣頭重腳輕,胸口還有一股異樣的噁心之感,想要乾嘔,但又吐不出來。
馬場上的喧鬧聲,吵得她頭昏腦漲。
沈姝寧起身,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鬆口氣。
她太累了。
此前,活著的目標就是保命。
如今,突然冒出了幾個親生父親,她卻不知該去哪裡找到答案。
走到一處安靜之所,沈姝寧的手放在了腰間荷包上,裡面加上碎裂的那塊玉佩,一共有三塊一樣的玉佩。
而且……還都是定情信物……
她一直以為是父親對不住母親,但如今她突然改變了認知,或許她應該尋了機會去沈家問個清楚。
這時,身側走來一人。
這人錦衣玉帶,一臉風流俊美,對待沈姝寧的態度,較之此前更是溫柔可親。
「寧兒,你先別激動,我有話對你說,你且聽我好好說完。」魏屹以為沈姝寧一看見他,就會激動、害怕。
畢竟,他和妹妹的幾次相處,都不是太過美好的回憶。
但沈姝寧出乎意外的平靜。
魏屹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對上妹妹專注的水眸,魏屹抓住機會,言明瞭來意,他直接掏出了一塊玉佩出來。
這塊玉佩是魏昌交給他的,讓他務必轉交給沈姝寧,還說沈姝寧一旦看見玉佩,就會明白一切。
玉佩一呈現在眼前,沈姝寧突然愣愣開口,「王爺是想說,你我其實是兄妹?」
魏屹正在想著措辭,還以為會嚇壞了沈姝寧,不成想她卻是直接脫口而出。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