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陸盛景要對她做什麼,可他只是給她重新穿上了乾淨衣裳。
男人的臉漲紅,眼神很不尋常,但竟不惱怒,啞聲說,「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要好生照顧自己的身子。」
沈姝寧無力輕笑。
是啊,她現在的確不是一個人了,平白冒出了好些爹爹與兄長們。
「你說的是。」美人失魂落魄,笑得很無奈。
陸盛景以為她已經知道失身的事,「你怨我麼?」
小樹林那日,起初他是意識不清的,那種情況下,她那般引誘,他根本無法自控。
沈姝寧眨了眨眼,她為什麼要怪他?
她誰也不能怪。
命,這種東西,玄乎至極。
「不關你的事,無論是不是你,事情總會發生。」沈姝寧淡淡道。
陸盛景一噎,妖精是覺得,不管那日是誰救了她都可以麼?
男人臉色陰沉,態度極好,「是我應該做的事。」
哪怕今日再怎麼失控,沈姝寧也意識到不對勁了,「……」大可不必如此,暴君幾時這樣好心腸了?
她還被他抱著,木質地板上,一地狼藉,衣裳到處都是,畫面令人臉紅。
「日後你我莫要像方才那樣了,不合適。」他們可能是兄妹,僭越之事不可再發生。
陸盛景也不反駁,「……」有孕初期,確實不太合適。
因著瞞著沈姝寧---她母親還活著的事實,陸盛景難免心虛,想要親熱,也是不太敢。他半點不想鬧出流血事件。
門外,婢女香芝戰戰兢兢,道了一句,「世子爺,王爺來了。」
陸盛景聞言,先是眸色一暗,這才扶著沈姝寧穩穩的站起身來,他大約猜到康王為何而來。
「娘子,你先好生歇著,為夫去去就來。」
陸盛景要當爹了,他不能允許任何人質疑孩子的身世,康王也不可以。
不多時,沈姝寧也離開了屋子。
她想聽聽康王與陸盛景之間會談些什麼,又會怎樣「處置」她。
外面雷聲不絕,傾盆大雨宛若直接從天際倒下。
長樂齋沒有幾個僕從,嚴力幾人即便發現沈姝寧靠近了書房,也不敢直接露面上前制止她。
書房內,康王一眼就看見了陸盛景面上的指甲劃痕,還有他衣襟上的褶皺。
康王是過來人,當然知道寧兒不久之前在陸盛景身上打鬧過。
他臉色微沉,「老二啊,有件事為父必須要告訴你。」
陸盛景知道他要說什麼,直接打住了他的話,「巧了,我也有一事要告知父王。」
康王心急,恨不能立刻就將陸盛景與沈姝寧分開,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就不能他先開口說麼?!
陸盛景沒有給康王機會,直截了當,道:「恭喜父王,您就要當祖父了。」
「轟隆隆——」屋頂一道炸雷驟現。
康王以為自己幻聽了,只覺腦中一陣嗡鳴作響。他要當祖父……那孩子誰生?
「老二,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康王雙腿發軟,簡直不敢去想像。
陸盛景當初習武,是他給物色的師父,他當然知道陸盛景的武功沒有大成之前是不可以行敦倫之事的。
陸盛景很坦蕩,「父王,實不相瞞。寧兒有孕了,她腹中懷著我的孩子,此前在西南,寧兒被流匪餘孽所擄,她中了毒,我為了救她,遂與她做成了真夫妻。寧兒不是你的女兒,她只是你的兒媳,此事我已查明。」
康王,「……」
外面雷聲還在繼續,康王只覺得自己被五雷轟頂。
「你、你……你此話當真?!」
見陸盛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