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峰靈鷲宮!”我頓時雙眼放光,心中滿是憧憬。
“我怎從來不見你用這樣嚮往的口吻提過星宿海?嘖嘖,難怪小丁總是一副怨夫相,是因為不曾被你放在心上所以有了一種被拋棄的殘念嗎?”
“怨夫……”聽聞此言,我情不自禁地想象了一下丁春秋與怨夫臉的結合。下一秒,我撫摸著自己胳膊上起舞的雞皮疙瘩,哀怨地看著李秋水,“不帶你這麼嚇人的。”
“哈哈哈。卻說當年,我得到訊息急忙趕往雁門關,只可惜仍是晚了一步。彼時早已是屍橫遍地。我當時也不現身中原武林人士面前,轉而向崖底尋去。萬幸的是蕭遠山的妻子看似殞命但還有最後一口氣沒有嚥下。”
“若我沒有記錯……逍遙派的醫術也是一絕。”
“不錯,我醫術雖然不佳,但想從閻王手中搶得一時半刻的性命卻也不是難事。我吊住了蕭遠山妻子的性命,隨即帶著他們夫妻兩人一路上了縹緲峰。”
想從閻王手中搶人,又豈是一件容易事情?看李秋水說的簡單,我卻聽得心驚。
“可惜從雁門關往靈鷲宮的路途有些漫長,那女子的傷終究未能及時治療。”
“啊?”我忍不住驚呼一聲。如果蕭遠山的妻子不曾殞命,也許蕭遠山還能放下仇恨,也許……也許後來的許多事情都能改變。
“他們在靈鷲宮一呆就是二十三年。每個月,我都會將喬峰的訊息傳回給他們夫婦倆。”
“哈?”我剛剛提起的心旋即放下,“喬峰的母親沒事?”
“雖性命無憂,但身子骨終究不如從前,必須靜養。這也是蕭遠山甘願在靈鷲宮陪伴她二十餘年的緣故。直到前不久,我師姐終於放話,表示他們可以下山遊山玩水,然後他們兩人攜手下山,順便看看久違的兒子。”
“喬峰……是丐幫幫主吧?”
“啊……也許很快就不是了。”
被對方如此輕鬆篤定的話語嚇到,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你……你就這麼讓喬大俠退場了?”
“小顏沐,我且問你,你是覺得退隱好,還是因死亡退場好?”
我沉默半晌,幽幽嘆了一口氣,“退隱。”
“還有,我不是神,所謂的事情發展絕對不會像我所期待所假想的那樣發展。只是……我私心裡認為,與其讓喬峰經歷那樣痛苦的背叛與無辜的千夫所指,倒不如在巔峰時功成身退。而且以他的性子,就算不再是丐幫幫主,他的俠義之心也永遠不會改變吧。”
“國與國、民族與民族之間的矛盾,從來不是輕易就能解開的。我們雖然只是看客,但卻不需要什麼聚賢莊一役,親手屠戮曾經的朋友的無奈;也不需要什麼南京城西門外的一場血戰,雙手沾滿同袍之血的沉重。”回想起原著中那些驚心動魄的劇情,我只覺得心底愈發沉重,“而且以喬峰的性子,就算卸下了身上的職務,也卸不去心中的俠義吧。就算江湖少了喬幫主,也會有未來的喬大俠。”
“我怎覺得你好似很有感嘆,你應該不認識他吧?”
“師叔祖,難道你老了記憶也不好了?難道你不知道多少青蔥少女喜歡喬峰喬大俠嗎?”被對方一打岔,我剛才那種油然而生的沉重感覺散去不少,“不怕告訴你,我很多朋友的本命是喬峰。”
“本命是什麼?”
“就是……”我正準備回答並嘲笑李秋水老年失憶居然連這個詞彙都不明白時,卻驀然醒悟剛才問話的那個聲音分明就不是李秋水的聲音,而是在我記憶中讓我咬牙切齒的存在。
我蹦起來,向邊上退了兩步,見鬼一般地指著他,“你怎麼會在這裡?不對,你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李秋水替他回答道:“小丁剛來沒多久。”也就是說我們之前那些類似未卜先知的神